入夜后,附近的商铺和住宅都熄了灯。
毛利侦探事务所二楼办公室的窗户、三楼客厅窗户后也没有亮灯,月光穿过透明玻璃,为室内家具描摹着光影交错的朦胧轮廓。
“嘟……嘟……”
四下寂静,通话等待接听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清晰而迟缓,随后被喧嚣的车声风声所取代。
池非迟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猜测琴酒应该是在某座通车的大桥附近。
电话接通后,琴酒则问得直接了当,“你那边没有人打扰了吧?有空出门吗?”
“我刚找到独处的机会。”
池非迟说着,把望远镜扔到床榻上,伸手将窗帘拉了起来,挡住那道与毛利侦探事务所遥遥相望的窗户,“接下来都有时间。”
“那就见面再说,”琴酒又问道,“以你现在所在的位置,需要多长时间能抵达杯户新桥?”
“我要准备易容,大概……”池非迟简单估算了一下,“四十分钟。”
“那我们在杯户新桥上碰面,”琴酒道,“我去附近取一点东西,你到之前先给我打电话。”
“Ok。”
池非迟挂了电话,把手机装进裤兜就开始脱衣服,脱了外套又脱了T恤衫,把衣服放在桌上,伸手推开朝向公园的窗户,爬上窗台一跃而出的同时,背后庞大的双翼迅速舒展开来。
双翼稍一扑腾,掀起的风将下方树木上的树叶卷起,伴着两片刚脱落的黑色羽毛一同飞远,很快没入夜色中。
有的人拥有一对强健有力、被毛顺滑的翅膀,却还是要为怎么可以不毁坏衣服而操碎心。
……
半个小时后,回过杯户町公寓一趟的池非迟换了一身衣服、戴上了易容假脸,在杯户新桥附近找了隐蔽的地方降落,跟琴酒打过电话确认位置,步行上了杯户新桥。
时间接近午夜十二点,杯户新桥上的车流量小了很多,但仍然不停有车开过桥面,也有不止一辆车子在桥上停留。
那些在桥上逗留的车子紧挨护栏,分布在长桥的不同位置,彼此之间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车主即便站在车子旁,也没有与他人攀谈的打算,要么在静静看风景,神情或恍惚或沉凝地走着神,要么要忙着手里的事,跟家人、朋友打电话,或是跟坐在车上的恋人生闷气。
琴酒和伏特加也在其中。
一人站在车头旁,另一人站在车尾旁,一人一脸沉深地盯着桥下漆黑的堤无津川河,另一人把笔记本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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