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六分钟后,一个穿着蓝色夹克、脸颊瘦削的中年男人从东原酒吧的方向走来,抬眼看到停在街口的车,加快脚步走到车前。
“拉克?”
仓桥建一压低声音试探了一声,见临近街边的车窗被放了下来,没有再抱怨为什么再三更换见面地点。
这个组织的人做着见不得光的事,外围成员还好一些,那些核心成员一个个神经兮兮的,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靠街道的车窗被放下,车里的年轻人金发碧眼、眉眼深邃,脸颊长着一些小雀斑,神色和目光都无比平静,嘶哑声音以笃定的语气道,“仓桥,你们之中有人藏了组织那些建筑的地点信息。”
“是吗?”仓桥建一微微皱眉,车里那张本该阳光帅气的脸过度冷漠,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他们一起为那个组织工作的人里,最不喜欢的就是核心成员的这种姿态,好像什么事都在这些人的掌握之中似的,让人很不舒服,不过他的语气也不敢太过份,这些人可都是些危险份子,“我也不清楚……”
池非迟把右手探出车窗,一根银色项链的绳子从手指间垂落,尾端一个小蝴蝶的银制坠子微微晃动,在路灯昏黄光线的映照下,下浮着一层朦胧的银亮。
仓桥建一身体僵了一瞬,勉强维持着神色从容,装傻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池非迟收回手,将项链装回外衣口袋里,又拿出那本日记本,递出车窗,“看看。”
今天琴酒才正式跟他说了仓桥建一的事和组织的打算。
十七年前,仓桥建一还是熊本一家大公司的职员,跟浦生彩香的母亲交往后,由于太好面子,不断盗用公款满足个人需求,最后事情兜不住,就潜逃到东京,改变了姓名、容貌,以来自九州的‘仓桥建一’的身份生活。
当时浦生彩香的母亲已经有了身孕,本来两人也快结婚了。
由于仓桥建一跑得太快,没告诉任何人就凭空消失,一开始浦生彩香的母亲还想着仓桥建一只是躲一段时间,早晚会去接她。
毕竟两人当初感情那么好,她又有了仓桥建一的孩子……
但那个女人等了几个月都没等到仓桥建一,身孕的月份也大了,只能一个人生下女儿,独自抚养女儿。
仓桥建一大概是五年前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
组织的人调查到了仓桥建一五年前曾经回过熊本。
而大概也是从五年前开始,仓桥建一开始往熊本的一个银行账户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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