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唁被逼到绝境,也有些破罐破摔,阴阳怪气地说:「殿下,你为什么要相信他?为什么不想他可能本就是我的同谋,是他与我一起策划了这一切,然后他知道败露以后,再对你说,假装他被我控制了,所做的事情都非他所愿,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以求殿下能饶过他一命。」
师清漪似有玩味地觑着他:「你说说看,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不信?」
兆唁壮着胆子反问:「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
「很有道理。」师清漪慢条斯理地说:「时刻保持警惕,不轻易去相信任何一个人,在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当然是不可或缺的。」
「但是——」师清漪话锋一转,话里有话:「这不代表人就要彻底失去相信别人的能力,变成一个时刻冷漠的怀疑者,阴谋论者。如果对方真的是一片赤诚待你,你却处处疑他,将他的好践踏在脚底下,不觉得很让人心寒?」
洛神一直十分安静地听她说话,看着她。
兆唁却听不懂师清漪的弦外之音,脸上只是积着化不开的恨色。
师清漪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正直,谦逊,知礼,且永远不会背叛。甚至他的弟弟对他恶语相向,百般嫌弃,从未信过他,他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弟弟好。」
兆唁面色越发阴鸷了。
「兆珏就是这种人。」师清漪声音也沉沉的:「我信他,永不会背叛族人。」
兆珏眼底有些潮湿,无声地向她躬了身,双手交叠,行了个大礼。
师清漪看向兆唁:「你这种铁石心肠,从来就感受不到他人好意和温暖的,是无法理解的。」
兆唁咬牙:「他……不过是虚伪,道貌岸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好,只是为了让爹爹,让兆脉的那些人看到,他有多么的高风亮节,而我不过是他博得好名声,蛊惑人心,最终稳当地登上脉主之位的踏脚石!」
师清漪摇了摇头,知道他整个人已经彻底扭曲,懒得再和他多说这个,而是说:「你哥当时没有觉醒,以为自己是身在真实的凰都里,周围的一切也误以为是真的,但他有时候会感觉到自己恍恍惚惚,神思涣散,等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以为自己生病了,还去兆脉的药坊里开了凝神的药。其实在他那些恍惚的时候,都是你在控制着他,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是身不由己,完全是潜意识里遵循着你的意愿,去完成你要达成的目的。你控制他说
谎,控制他来各种试探我,控制他带路,他说让你跟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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