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长草的模样瞧上去与我之前玩过的草蚱蜢不太一样,那几个草蚱蜢是我在市集上买的,颜色更深一些,也更坚硬,是许多不同的草都可用来编织么?」
夜答她道:「叶片细长,容易折叠的草,应是都可以的。」
「我晓得了。」长生说着,听见鸟雀扇动翅膀的声音,抬头看了看,发觉之前那只白雀还在。
她先前松了手,那白雀飞了起来,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走。连她与夜采了长草回来以后,那白雀竟还留在后院低飞徘徊,只是飞得有些僵硬且跌撞,身不由己似的。
长生望着那白雀,道:「我已放了它,它怎地还不回去歇息?」
夜停下编织草蜻蜓的动作,瞥了那鸟雀一眼,那鸟雀这才似放出牢笼一般,奋力振翅,往远处的夜色深处飞去,很快消失不见。
长生目送那白雀远去,面露欣慰,很快她又感觉到了什么,眼角余光往后瞄了瞄,却见司函在步入后院的那道后门处探出半边脑袋,正面色沉沉地朝她们二人望了过来。
长生背对着司函,轻轻笑出声。
夜侧过脸,盯着长生看。
长生凑过去,
附在夜的耳畔,悄声道:「姑姑在偷看我们。」
夜面色平静,显是不以为意,似乎早就察觉到了。
长生道:「你会介意么?若你不自在,可以去我房中继续编织,她便瞧不见了。不过姑姑也是担心我,才会如此。」
夜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她生性冷漠,毫无悲喜,无论是一个旁人在附近看着,还是一群人看着,她即便晓得,也可视若无睹,并不在乎。
长生猜到她大抵连担心是种什么感受恐怕都不清楚,心中不知怎的,竟蓦地有些黯然。
夜连担心,满意等感受都不懂,更遑论要她去懂旁的更深层的情绪。
司函见长生与夜并肩而坐,夜低头用长草编织着什么,长生则一直盯着夜,几乎未曾挪眼,司函看了一阵,面色尤为复杂。
住在竹舍的这些日子,她早已将长生与夜的相处细节看在眼中,她身为长辈,又怎会看不出端倪。
司函对夜救治长生一事感怀在心,平素对夜亦很是尊重,但对她而言,有些事一码归一码。夜虽是她们一家的恩人,但若她的宝贝长生也被人连花带花盆地端走了,她决计是不肯依的,尤其长生天性纯粹自然,她又怎么放心得下,非得盯紧了不可。
师清漪与洛神自里屋走出来,瞧见了司函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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