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你们几位身强体壮,只要往后切莫再多接触馆内疫病空气,便能自行好转。”
那几人顿时视余晖馆为洪水猛兽,匆匆忙忙跑了,只怕连余晖馆外围都不敢再靠近。
吓跑了别有用心之人,剩下的都是些神色蔫蔫的真正病患,千芊道:“馆内病患过多,只得以时辰为界,分批进入。入馆不以银钱多少为序,只看谁听话,不闹腾。”
余下众人顿时站直了身子,有序等候,不敢争抢。
后头那名小女孩嗫嚅道:“大夫姐姐,我……我很乖,我定会听话的。”
千芊瞧着这小女孩双眼眼白已差不多泛了黄,话音无力,已至严重境地,便低声对赵异道:“待一个时辰过去,你让队尾那妇人领着小女孩前来见我。”
赵异忙道:“是,陌大夫。”
千芊径自入了余晖馆,馆内熏着药,轻烟弥漫。
疫病之人如今已远超余晖馆所能接纳之数,馆主只得下令将房间内占地的家具物什搬了出去,草席从房内一路铺到院内,大夫与药童们蒙着面巾,穿梭在草席之间,就地看诊。
病患杂乱,咳嗽声,说话声,尽数混在药烟之间。
千芊瞧着这混乱之景,轻叹了口气。
一名身着黑衣的病人坐在她附近的草席之上,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午时初刚到,门外又放进来一批病患,那名小女孩被妇人领着,来到千芊面前。
“陌……陌大夫是么?”那妇人有些腼腆,小心着道:“门口的那位赵大哥让我们来寻你。”
她说着,将身上一个半旧钱袋取出来,奉到千芊面前,跪在地上道:“我听闻陌大夫救治了许多疫病之人,求陌大夫救救我家女儿,此乃我的一份心意,眼下我身上只有这些,还望陌大夫垂怜。”
千芊觑了一眼那钱袋的轮廓,大抵能瞧出里头多是一些细碎银子,且只有底下薄薄的一层。
“我不要这些。”千芊道:“我要旁的作为诊金。”
那妇人以为她瞧不上钱袋里的份量,低着眉眼道:“我只有这些许的碎银,若是……旁的贵重之物,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我有些微薄嫁妆,几件首饰,若是陌大夫你不嫌弃,我……”
千芊问她:“你家里都做什么营生?”
妇人惭愧道:“夫君是铁匠,平素以打铁为生。”
千芊道:“那正好。若小姑娘被我医好了,你便让你夫君给我打一柄匕首,当做诊金,寻常匕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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