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床榻之上,替她盖好被衾。她侧着身子,躺在我身旁,笑着与我说话,我手脚皆不敢动弹。过得一阵,她闭目睡去,我方心下稍缓,谁知缓了没一阵,我感觉腿脚酥软,她竟将长长的鱼尾缠在我腿上,贴靠过来,我越发不敢妄动。以往我出门之时,总用捉妖箱背着她到处走,有一次我在捉妖箱中拾到一片她身上的鳞片,那边缘分明是极坚硬冷锐的,只稍碰一下,便能被它轻易划出血。但每次她挨着我,我却能感觉到她的鱼尾鳞片光滑柔软,半点都不硌人,甚至极是好摸。这究竟是为何?”
师清漪笑道:“为何?”
洛神也随她道:“为何?”
濯川:“……”
师清漪以往对白鲛便有些许了解,此番不过是故意笑问。
白鲛泣泪成珠,却又偏偏一生无泪,除非是心中当真伤到那般撕魂断魄,不可想象的痛楚程度,才会偶尔落那一回泪。
而白鲛的鳞片面对旁人时,覆甲化锋,坚硬的鳞片不但是他们保护自身的铠甲,亦是迎敌的利器。
可面对白鲛挚爱之人时,那鳞片却又会变得柔软。即使是用脸颊贴在鳞片上蹭来蹭去,也是如同被海浪水波轻吻肌肤一般,深陷在那温柔之中。
鱼浅以为师清漪与洛神当真不晓得,认真说道:“因着我欢喜阿川,我身上所有鳞片,包括我千鳞鞭上的鳞片,在阿川面前都是软的,半点都不会伤到她。自然了,我的身子碰到阿川,也是软的。”
师清漪:“……”
濯川:“……”
濯川低声道:“鱼,前半句解释便够了,师师与洛神她们听得懂,后面一句……不用说。”
“好。”鱼浅点了点头,道:“又是私房话?”
“……是。”濯川面上仿若火烧。
鱼浅憋得厉害,却只得道:“那我不说了。”
只有洛神一脸正经,继续沿着濯川所写往下看。
濯川的文字记录了鱼浅往昔的点滴:“她在我身侧睡着时,手臂露在外头,我怕她着凉,想将她的手臂放回被衾之中,却碰到了她上臂的精致臂箍。这般饰品,以往我曾见西域过来的一些女子戴过,大多是金银或玉质的,可她的臂箍却瞧不出是何材质,我有些好奇,便伸手摸了一下她那臂箍。谁知我一碰,她那臂箍忽地自上臂处松开,白光一晃,在须臾之间化作一条雪白长鞭,我躲闪不及,那长鞭霎时缠在我身上,将我捆缚起来。我挣了挣,无法挣脱,只能感觉到她这长鞭上鳞片细腻冰凉,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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