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
四人在雪中长身而立。
四个指代她们的小雪人也立在风雪之中。
鱼浅笑道:“我们四人在一块,我们的小雪人也要这般待在一块才是。”
她说着,伸出手来,悬在那四个小雪人之上,翘起尾指道:“阿川跟我说过,你们岸上之人若要许下约定,有一种拉钩的方式。现下我们也来拉钩罢,此生做一辈子的友人,如何?”
师清漪心中触动,笑道:“好。”
洛神也“嗯”了一声。
濯川伸出自个的尾指,勾在鱼浅的尾指之上,师清漪的大拇指与与濯川的大拇指相勾,尾指腾出来,洛神左手小手指已断了许多年,便用右手的尾指勾缠着师清漪的尾指。
最后洛神的大拇指与鱼浅的大拇指相贴,四人以拇指与尾指的形式相连,形成了一道似坚不可摧的闭合环。
鱼浅道:“拉钩上吊,无论多少年,都不许变。”
濯川道:“同喜共悲。”
师清漪道:“风雪共济。”
洛神道:“此心不改。”
四人的誓言在风雪之中,随着呼啸的风雪声与花树枝叶沙沙摇曳的响动,似要被卷到了天边,在天地之间回荡。
四人在原地又等了一阵子,兆珏终于回来了,随身带了几个满当当的行囊,由柔软的皮子缝制而成。
他将行囊分给四人,对师清漪道:“殿下,现下可能动身了么?”
“可以,走罢。”师清漪迈出步子。
几人在雪中前行,这般行了一段路程,终于来到一处院落里。
这院落瞧上去很是寻常,分为前后两个院子,中间一座屋子,瞧上去不过凰都之人常见的房屋模样。
兆唁与几名神官正候在屋子里,听见外头的动静,连忙迎出来。
兆唁恭敬地一一行了礼,便退在一旁,不做声了。
师清漪瞧了兆唁一眼,一行人穿过屋子,走到后院,只见后院有一口水井,上头盖着井盖,覆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这便是兆脉的脉井。
身为兆脉命脉所在,脉井却未曾有什么特殊的保护,只是处在这般一个安静的院子里。
但凰都的各处神官脉井虽然各有不同,却都是瞧上去并不起眼的。若要藏起一个秘密,便是莫要过于重视它,让它隐藏在寻常之中,不惹人注意,才是最完全之策。
兆唁将井盖搬开。
鱼浅站在井边,往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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