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兆琮的确有一个次子,只是不为外人所知,而我族族人之名皆记入族谱之中,尤其兆琮乃是兆脉的脉主,他的儿子更是会被详细记载。若兆唁这名是杜撰的,极容易露出马脚,对方无法断定我是否熟悉族谱,是以不会冒这般风险,兆唁在族中定是确有其人,他也未曾冒名顶替,应是兆琮之子无疑。”
她顿了顿,细细道:“且他此番前来,并不为别的,而是请我前去兆脉与兆琮见面。兆琮与我相熟,到时我见了兆琮,只需问上兆琮几句,一切真相自会大白,他若顶替,对他并没有半点好处。”
师清漪在外多年,心思越发磨练得缜密,方才也曾晃过此人或许是假借了兆唁的身份,兆脉已被此人控制的猜测,再诱骗她前往兆脉,实际上兆琮等人早已成为阶下囚。她此番前去,可能根本见不到兆琮,无从询问,对方才会有恃无恐。
但仔细想想,断不可能。
兆脉中神官众多,若出现这般大的动静,兆脉的脉息定会极为动荡,她能感应各神官脉的脉息,不可能不知。
“那他既然当真是兆琮之子,师师你为何还是不信他?”鱼浅有些疑惑,又看向洛神:“你也是不信的罢?”
“嗯。”洛神应了一声,淡道:“清漪顾虑之处在于,兆唁虽是兆琮之子,兆琮却从未提起,这说明兆琮对他的态度很是模糊。一位父亲,时常带着长子露面,却从不在外提及次子,导致次子之名不被人所知,定然是有缘由的,或是出于对次子的特殊保护,又或是,兆唁在兆琮心中没有什么地位。不过从兆唁此名来看,应是后一种。”
师清漪接了话,点头道:“正是,琮与珏皆是美玉之意,可兆唁的名中未曾似他爹爹或兄长一般带玉,却是用了个唁。唁乃是吊丧之意,寓意很是晦气,兆脉中人一向以玉为名,若兆琮当真看重兆唁,又怎会舍得给他赐名为唁。从兆唁此名来看,兆琮定是有些厌他的。而兆琮如今羽翼受伤,此等大事,为何不让兆珏前来知会我,又或者遣他手底下我曾见过的那几个神官也成,不想却会派让他不喜的兆唁前来,我觉得此处有些蹊跷,不符合兆琮的风格。”
鱼浅恍然大悟,感叹道:“你们岸上人的名字都这般讲究,从名字里竟还能瞧出喜爱不喜爱,看来我还有许多要学习之处,阿川,你要再多教一教我。”
濯川却面有愧色,道:“鱼,我对名字实在是知之甚少,远远及不上师师与洛神那般了解,你若想学名字含义,还是请她们教你罢。”
鱼浅手里仍是帮濯川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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