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边,不成想纸张却被人轻易拿走,我心中骇然,回头一看,却是家主。家主看了,蹙眉道:‘你怎晓得三翼?’
那图纸上我准备绘的是四翼,只是右边才将将妥当,左边只得单片,我大惊:‘我不晓得什么三翼,此图左边我并未画完,请家主赐罪!’家主这才道:‘原是如此。’听家主话外之音,应当的确是有三翼存在罢,我并未见过,此番竟算歪打正着。家主神色肃穆,向我道:‘她先前瞧见了你,着我前来看看,你今日所见,断不可向外人言。’
她当时果然发现了我,却并未当面拆穿,我冷汗涔涔,却又十分感激于她。家主也并未呵责我,他对我信任,我定不可辜负家主。”
“永乐七年,秋。她又是许久才归来。今次归来,她眉间似又添了几分愁苦,想是她所寻之人仍杳无音信。秋夜萧瑟,她在院中石桌上摆了棋盘,独自一人下棋。我瞧见那棋盘对面似摆了什么物事,定睛看去,才晓得那是银白色的发带,我实在不解,她这难道是与束发用的发带对弈么?下了一阵,她伸手将那发带缠在腕上,吻了吻,之后趴在桌上,双肩轻轻耸动,似是哭了。”
洛神的手倏然握紧,她手背白皙似雪,现在因为握得太过用力,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册子一页一页翻过去,夏沉对那名女子的记载仍在继续,一直陆陆续续记载到了永乐十三年。
从夏沉的文字中可以看出,从永乐十三年开始,又有了新的变故。
“永乐十三年,新春伊始,她便匆匆离开。”
“永乐十三年,夏。家主言说她归来的日子近了,我不免期盼起来,近年来她离开的时间越发久了,我甚少有机会见到她。”
“永乐十三年,秋。家主所说的日子早已过去,她却并未归来。”
……
“永乐十四年,春。她仍旧未归,家主与我都十分担心。”
“永乐十四年,冬。未归。”
……
“永乐十五年,冬。未归。她不晓得去了何处,音讯全无,家主道工事接近完毕,按理她应会回来监工,但却并未归来,家主忧心她遇到了不测,曾遣人外出寻找,却杳无音信。”
而翻到永乐十六年的记录,更是触目惊心,有关这一段的记录,夏沉十分愤怒,字迹非常潦草,纸上都是血迹,而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他并不是像以前那样当天记录,之后的记录属于他的回忆。
他遇到了麻烦,成功逃出,安顿以后,才对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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