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就住在他家里。怙主村就他一个医生,医术高明,村里人都当他是宝,宝贝。”桑吉双方介绍着,又结巴了。
谢城南呵呵笑,朝师清漪伸出手来:“都是些浅薄的乡野医术罢了。你们好,桑吉以前带来的客人都是住在我家里的,大家随意就好。”
桑吉感激地点点头。
“你好,我是师清漪。”师清漪礼貌地与他握了手,笑意一贯暖柔:“今天晚上叨扰了。”
“师小姐你好。”
谢城南又笑着将手朝向其他人,结果绛曲,音歌,宁凝,还有那个鬼面男人没一个跟他握手的。
前面三个都冰着脸,后面一个直接没有脸。
谢城南:“……”
师清漪看着那四辆载满柴火的牦牛车远去,于是笑着转移话题:“谢医生,春曲大会点篝火,一次需要这么多的柴火么?”
藏人一般习惯用干牛粪饼子烧火,师清漪猜测这次辛辛苦苦拖了柴火回来,大概是因为春曲大会的特殊习俗,只是这满满四大车,总觉得过多了。
谢城南笑道:“当然用不了这么多,剩下的会储备起来。我的家在这边,你们跟我来。”
一行人跟着谢城南往村东头走,街道东扭西拐的。
“啊!啊!啊!”远处不知道什么位置,传来了某种大声哀嚎的古怪声音。
队伍停下了,师清漪蹙了蹙眉,抬头看过去。
远处只有影影幢幢的大小房子,布置杂乱。
“啊!”
又是一声。
之后似乎隐约传来撞击和砸东西的响动,夹杂着一两句藏语。
谢城南看出师清漪的疑虑,解释说:“这是扎西。他精神失常了,时常发疯,之前曾送到我这里看过,无奈我不会诊治精神方面的疾病,村里医疗也有限,就想让扎西他阿妈带他去城里看病。他家穷,付不起那么高昂的医疗费,最后还是没带出去,就只能这么锁着他了。”
说到这,谢城南叹了口气,又说:“吓到你们了吧?你们不用管他,闹一阵子,就会消停了。”
师清漪表示没事,谢城南领着他们回了家。
谢城南是单身,家里没有女人,他很会做饭,晚上烧了一桌子菜招待师清漪他们。
吃过晚饭,休息了一阵,师清漪拎着桶子去取水处打水,绛曲也一起去了。
天幕漆黑,取水处只有一盏灯,挂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幽幽的,如同树梢孱弱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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