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碎屑?”师清漪想到了什么,立刻摸出白色手套戴上,走到棺材旁边,弯下腰,左手举着手电筒近距离探照,右手则掰开了女尸的嘴,像是在进行牙科检查一样。
萧言在旁边看着师清漪居然这么自然地开始检查尸体,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检查的是一块猪肉,他简直震惊了。虽然是师清漪的师兄,但是他毕业较早,和师清漪以前结伴下墓的经历只有两次,那两次他也没看出他这师妹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恐怖啊。
毕竟这可是尸体,而且还是一具死状诡异的古尸。
萧言认为自己对于师清漪的认知好像又改变了些,有种某扇虚掩的门正在缓慢打开的感觉。
以往在萧言的印象中,师清漪除了会不满他轻浮的举止而偶尔地讽刺挖苦他,或者稍微气得跳脚一下,其余时候在人前都是温柔得体的形象,唇边时常挂着微笑,乖巧讨人喜爱。
她经常笑,笑容清冽如甘泉,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好。
却都只是那种极其注意距离,分寸拿捏精准的好。
你也许以为她这么温和地对待你,就会奢望着能得寸进尺获取她进一步的温存,实际上这是大错特错。她就像是外头包裹着一层温水的冰,外面那层温软表面令你产生她很好接近的错觉,实际上等到触碰她里面那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你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正因为如此,她虽然看起来脾气好,成绩优异,人又极其的漂亮出众,大学里追她的男生排起长龙从来就没少过,却没有一个成功过,一个接一个地被拒绝。
各方面条件都极好的二十七岁女人,身边从来就没有男友这种生物存在,实在是一个奇迹。而萧言作为学校里唯一和她关系很好的男人,更加实在是一个奇迹,当然这个奇迹只能归咎于萧言那比地壳还厚的脸皮。
师清漪和别的女生不一样,几乎从不和人结伴,一个人住在小区里,非常独立。她从来不和人提及她的家庭,她的父母亲人,由于她总是一个人,萧言总有种她没有家人的错觉。
萧言抱着手臂,下唇微微咬着,默默地打量着师清漪。
他的这个师妹。
究竟是有什么背景?大学里的她,是一面,出了大学,步入她的私人生活,她又是另一面。
他现在才恍然醒悟,他根本就不了解她。大学里的人,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了解她的。
正在专心观察做事的师清漪,此刻并不知道萧言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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