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舆!何以姗姗来迟啊?”
胡遵坐在了吴国皇帝位身边的侧位上,毌丘俭坐在他的左手边,文钦则是坐在了右手边。
王基将军此刻就站在他们的面前,朝着胡遵行礼拜见。
文钦起身回礼,毌丘俭笑着点点头。
唯独胡遵,此刻咧嘴笑着,眼里写满了幸灾乐祸。
本以为自己是最倒霉的,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
这堂堂灭国之功,好歹自己也是制定了战略,牵制了前线的军队,怎么说这灭国之功都不能少了自己的。
可这位仁兄,那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最后出来划水,收复了各地投降的将士和郡守们。
看到有人比自己还惨,胡将军的心情顿时就好了很多。
在座的这几个人,其实年龄都不小,最年轻的是文钦,可他也是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人了。
然后是毌丘俭,毌丘俭今年五十多岁,即将六十,然后是王基,最年长的就是胡遵。
王基平静的回答道:“江陵距离此处甚远,未能及时前来。”
胡遵闻言,笑了起来。
正准备再嘲讽几句,毌丘俭开口说道:“此番多仰赖王将军,若非王将军在南挟制陆抗的人马,只怕这建业也不会如此迅速的被攻破。”
胡遵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文钦也赶忙说道:“是啊,先前王将军多次与贼人交战,重伤了贼人的兵力,又多造战船,令吴人不敢将战船都运到前线来”
王基摇着头,“不敢当,灭吴乃诸将军之功也。”
他随即就坐在了文钦的身边。
看到众人聚集,胡遵这才说道:“老夫已经上奏给陛下,告知吴国灭亡的事情。”
“当下吴国,各地都已经归降,交州有个姓陶的,不是很听话,吴主的诏令到他那边,他居然不从,石苞跟霍弋在那边对峙,未能前来,老夫想要出兵,将这人从交州拖到建业来,诸位意下如何啊?”
王基开口说道:“将军所说的这个人,我是知道的。”
“此人唤作陶璜,他的父亲陶基,曾担任交州刺史,他刚刚担任刺史的时候,当地夷人尚且不识礼仪,甚至生下的小孩连父亲是谁都不知,只能由舅父来抚养孩子。”
“陶基便教导他们婚姻之道,父子之恩,道之以礼,齐之以刑,并开设学校进行教化,在当地极有名望,得到了当地百姓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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