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头,“您说的很有道理。”
“等卫将军回来,朕会跟他好好谈一谈这件事。”
王经长叹了一声,无奈的说道:“陛下,想要完成这样的大事,绝对不能着急,陛下尚且年少,等陛下到达亲政的年纪,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容易很多。”
曹髦也知道王经说的很对,可问题是,群臣也得让自己成长到那个时候吧?
就以大族如今的作风来看,只怕自己熬不到那個时候,不是被罢免就是出意外。
原先是只有一个权臣,现在这就是满朝权臣。
但是曹髦也没有跟王经明说自己的诸多想法,这并非是信不过对方,主要是怕对方暂时还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尚书台的混乱已经扩散到了整个洛阳。
太学变得乌烟瘴气。
有数百人聚集在太学的门口,分成了两派,彼此对骂。
“不孝!不孝至极!自古以来,就不曾听闻小辈可以去辱骂大人的道理!”
“大逆不道!”
“忤逆小人!”
有太学生脸色赤红,对着周围的太学生们大声辱骂着。
东堂宴所带来的影响还在发酵,最先席卷的就是太学了,自从皇帝亲口点评了荀家的那两个人,又有司马炎大义灭亲,堵在太傅的门口破口大骂之后,整个洛阳的氛围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诸多年轻的士子们开始刷自家长辈的名望。
其中当然也有翻车的,例如高柔的孙子高韬,就因为当面训斥高柔,被高柔挂起来一顿打,打完就给丢进中军磨砺去了,还是直接送到了马隆的营,扬言敢跑就打断他的腿!
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成功了,这里头也有长辈对他们的纵容。
毕竟如今世道不同了,往上爬需要名望,自己都到这个位置了,被骂几句又不会掉下来,帮着自己晚辈提一提名声,让他们日后好进步,何乐而不为呢?
持续了多年的高压政策忽然被松开,士人们顿时变得亢奋了起来。
先前司马师执掌大权的时候,是不允许士人们谈论国事的,甚至在曹髦书写了空城雀之后,直接下令禁止士人们谈论这首诗,谈论者要被治罪。
而如今,已经没有人管他们会说什么了,皇帝都亲自要求他们直言上谏。
在群臣看来,其实这并不算是什么坏事,毕竟原先的高压政策不只是针对那些年轻的士人,就是他们这些大臣,也遭受此政策的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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