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曹髦认真的说道:“首先是那个君王失其德,我倒是听闻,非君王失其德,乃是治者失其德。”
“自夏商周以来,驾驭百姓的也绝非是君王一人,此称治者。”
“天下灭亡,乃治者之过,绝非君王一个人的过错,君王再昏庸,也不可能独自霸占所有百姓的耕地,让百姓们无家可归,君王再凶残,也不可能去扣押百姓的粮种,私自提高税赋,君王再无道,也无法独自使天下寒门无出头之日。”
“当然,众人之智是胜于一人之智,但是这个众人,却并非是真正的众人,他们依旧是一人之治,依旧是门户私计,他们如何能称之为众呢?”
“他们与君王有什么区别呢?”
王祥严肃的说道:“有贤人说:大臣皆磨砺而出,才能非凡,少有昏庸之臣,外贼由群臣而平,内患有群臣来治,如何不能称之为众?”
“哈哈哈,平定外贼的是那些甲士,开垦修水利的是农夫,往四处运输物资的是商贾,倘若要说众人之智,那应当是由甲士,农夫,商贾,匠人来治理天下,如此可称为众。”
“不过一些利益熏心的人,眼里满是個人的得失,不顾天下的百姓,这样的人,不称为众,与那无道君王无二,甚至,他们会比无道君王更加凶残,无道君王将天下视为己物,而他们只是将己物视为天下。”
“老师所说的贤人,会以天下为代价来谋取自己的利益吗?”
王祥笑了起来,“任何政策,都是可以进行调整的。”
“如中正之制,给家族定品不假,可定品并非不变。”
“为谋取家族之高品,群臣定然全力作为,不敢怠慢,人人皆用功,为提升家品而修习,不会有所害。”
“如刑法之制,免肉刑,轻责罚,天下人皆当受益,士人敢言,不会屈服,天下皆是直臣,定然大治。”
“如税赋之制,高品宗族攒积钱财,使其子弟安心就读,拉拢更多的黔首在身边,选取其中好学者来培养,若有灾害,则不必庙堂亲治,若有外敌,则豪族先平之,天下怎么不会兴盛呢?”
“君王乃世袭,不可知其才,而臣者亲为,为众所好者,可知其德行。”
“陛下以为有什么不妥呢?”
曹髦看着面前的王祥,心里有些惊讶,他这是准备说服自己??
是想让自己投降?
为什么呢?
王祥的心里同样很是惊讶,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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