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甸有些惊愕,看着那些甲士们离开,又看了看面前的钟会。
钟会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早已清楚。
他为什么要让甲士们离开呢?
这又是来耍什么诡计?
毌丘甸冷笑了起来,他低声说道:“钟君,我敬您是名士,若是您是来为说客,劝说我去背叛父亲,劝他来降,那您最好还是离开吧,我不想侮辱您。”
钟会眼前一亮,毌丘甸说了那么多,他却只听到了一句“敬您是名士”。
他笑着说道:“毌丘君敬我是名士,我也敬您是刚烈的君子,怎么敢让君子去做小人的事情呢?”
毌丘甸若有所思的问道:“庙堂给我父亲发了诏令,让他前来担任太尉,是这样的吗?”
钟会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毌丘甸笑了起来,“那我父亲是怎么说的呢?”
“还不得知,可他大肆囤积粮草。”
毌丘甸浑身忽然放松了下来,就仿佛卸下了某种重任。
钟会看到他笑了起来。
“您何以发笑呢?”
“大肆囤积粮草,看来大将军是命不久矣了啊,父亲这是准备转攻为守,跟大将军耗时日”
毌丘甸看向了面前的钟会,“早在我被抓住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怕耽误父亲的大事,不敢赴死,今日终于撕破了脸,那我也不必再等待了。”
“不要想着能通过我来要挟父亲,在父亲的眼里,我被抓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钟君!”
“我听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我们父子甘愿为大义而死,愿行舍生取义之事!”
“您的父亲也食魏禄,何以要坏自己一生之清名呢?!那司马师,篡国之贼也,无功德与社稷!司马昭更是不堪,为他爪牙,乃是自寻死路!”
“我听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钟君高洁之士,还望能慎思,勿要遗臭万年!”
毌丘甸大声说着,缓缓站起身来。
“我不愿受辱,请赐我利剑!”
钟会出神的看着他,正要伸出手解下腰间的佩剑,猛地想起了自己的来意,赶忙停了下来。
“毌丘君且慢!我不是来杀你的!”
毌丘甸一愣,“那阁下是为何而来?”
“我是来放了您的。”
钟会笑着说道:“方才您说的实在太令人动容,我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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