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法阵何时停止了运转,枢纽处的元石已然耗尽。房间里积了不少灰。
怎么没几天工夫,就积灰了呢?
叶青雨想给洁尘法阵放上元石,发现自己并未随身携带。下意识地想要掐诀,最后又散开了手指。她取来一块干净的白布,端了一盆水,小心地擦拭起书桌来。
她擦得很仔细,什么边边角角都照顾到。
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做的——
那时候她还没有书桌高,父亲不知忙什么去了没有回来。她便端着盆水,拿着抹布,踩着小板凳,踮起脚给父亲收拾房间,不小心踩翻凳子,摔了一跤。
父亲恰好回来,抱着她嚎啕大哭。
那时她还很小,不明白这眼泪意味什么,只恐自己做了错事,也跟着哭了。
后来她跟父亲说这事,父亲总是说,不曾发生过。“我叶凌霄岂会哭哭啼啼,作小儿女情态!”
她也的确没有见过父亲哭第二回。
嗐!
叶青雨摇头失笑。那时候自己多小啊。又胆小,又爱哭,还不如安安小时候呢。安安小时候也很爱哭,但每次一说到哥哥,就能坚强。
她小心地抱出一摞古籍,准备放到书桌上慢慢整理。
这满满当当的书架啊,斑驳边角的留痕,都让她亲切。总能想起哪些跟她有关,忽地眸光滞住,她看到古籍挪开后的屉架内部,有一行刻字,不知何时所留,已经有些模糊了。
像是将画笔摁作了刻刀,刻痕之中还有几分旧颜色。
那行字是这样刻写的——
“吾生有涯,乘槎而上星汉者,岂得复见朝露!“
叶青雨将手指贴在那刻痕上,一时痴了。
天上人间应相见,小花朝露叶上逢。
……
……
姜望守在太虚山门里,坐在刀笔轩中,静静地等待结果。
好吧第一个结果等到了——
叶青雨没空。
他是知晓叶青雨这段时间在如何忙碌的,也没法说非叫叶青雨放下那些事情。
“放下”两个字,说易行难!
叶青雨不能轻飘飘地放下,他更不能轻飘飘地开口。
只是……云上商路的利益要重订?
叶凌霄活着的时候,给这条商路上的所有利益方都带来好处,云上商路也是云国保持中立、通商天下的基础,是云国的根本利益所在。在他生前,这条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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