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太多经费的。但学田被形势户侵占太严重了,他们通过各种手段佃耕学田,却又不给学校缴纳田租,也不给朝廷缴纳田赋。学校的教授、教谕无力催要,地方官府又事不关己,各地官学只能向朝廷索要钱粮办学。”
“另外,蔡京裁撤学校时,地方形势户趁机大肆侵占学田!”
“着实该死!”朱铭唾弃道。
其实世代书香的大族,还真没几个侵占学田的。不但不侵占,偶尔还给学校捐钱,甚至是直接捐赠田产。
侵占学田的主力,是那些地方豪强。
他们家里没啥能做大官的人才,却又通过经商、占田、采矿、勾结官吏,成为盘踞州县的地头蛇。大族不屑跟他们打交道,地方官也不愿得罪他们,学校被侵占了土地只能吃哑巴亏。
朱铭说道:“前宋的学田制度必须改革。根据学校的规模、学生的数量、学校的等级,制定每所官学的学田定额。不能多,也不能少,更不准接受学田捐赠。”
胡安国难以理解:“为何学校不能接受田产捐赠?富户支持办学,这不是好事吗?”
朱铭说道:“大明新朝严查田亩,大户田产今后难以诡寄给庙观和小民,而且摊丁入亩后还要按田产收取丁役钱。田产越多,交税越多。无法诡寄给庙观,无法诡寄给小民,那就肯定有人诡寄给学校!”
“竟还能这般?”胡安国大为震撼。
他也是做过地方官的,但没有遇到过如此操作。
因为北宋官府管理松懈,田产可以轻易诡寄给庙观和小民,根本没必要寄在学校里偷逃赋税——学校里都是读书人,这种事儿容易闹得人尽皆知。
朱铭说道:“先吃饭吧。”
胡安国开始夹菜,脑子里却想着给学校诡寄田产的骚操作。
操作起来非常简单,什么都不需要变动,大户只须把田产挂靠在学校名下,就能完美逃避田赋和丁役钱。
而校长如果是贪财的,收取好处费肯定乐意配合。甚至校长还能博得美名和政绩,毕竟在他的管理之下,地方士绅踊跃给学校“捐田”。
甚至捐赠的学田多了,给校长的好处费多了,大户还能安排子弟违规入学!
这种情况,不是有可能出现,而是必然会出现!
又扒拉几口饭菜,朱铭说道:“勒令全国官学校,自查学田数量上报。制定好新的学田标准之后,由地方官府重新分配。学田超额的贱卖给原耕佃户,学田不足的想办法补上。地方官如果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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