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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农忙时节,为了保证农业生产,两营将士只能轮换着来。
一个营连续操练三天,另一个营回家干农活,如此重复交替。邻里之间,必须互相帮助,特别是要帮正在操练的士卒抢收粮食。
朱国祥整日在各处田间巡查,里长、保长、甲长随时汇报工作。
以一甲为单位,哪块田的粮食先熟,整甲农户都得先收那块田。按人头和天数计算工分,各家田亩数量不同,互帮互助之下,肯定有人的工分更多,这些人事后会给予物质奖励。
又要练兵,又要生产,朱国祥只能如此,倒是把基层保甲组织力锻炼出来了。
农忙过后,依旧轮换操练。
等于每个士兵,训练三天,休息三天,休息期间可以干自己的事儿。
这种训练力度,已经超过禁军了。
当然,如果按照制度,禁军操练还是很牛逼的。
王安石变法之后,禁军一天操练两次,冬天还要集训十日演练大阵。执行最严格的时候,禁军士卒宁愿去打仗,也不愿留在校场训练。
就连京畿地区的百姓,王安石也以保甲为单位,在农闲时候操练民兵。
百姓为了逃避军训,竟然纷纷自残。因为军官各种克扣,民兵根本吃不饱,来回途中还得自带干粮,甚至是被军官调去免费干活。
王安石还没下台呢,这种练法就撑不住了,禁军从上到下报复性偷懒。
大明乡的士卒却很积极,反正农闲也没啥活干,练兵期间一天三顿,顿顿吃饱还不花钱。
就是粮食消耗得很快,朱国祥还得去隔壁几个村买粮。
连续三个月之后,面对急速减少的存粮,朱国祥下令改为五日一练。
同时走私贸易也恢复,挑选一批士卒,带着农闲百姓往陕西卖茶。
直至到了冬天百姓彻底闲下来,张广道再次下令全军集训。
“咚咚咚咚!”
一千士卒闻鼓而动,指挥根据中军旗令,对麾下将士发出命令。
各都、哨、队层层传递消息,做出不同的军事行动。初时稍显滞塞,渐渐就流畅起来,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
当然,这只是操练,真上了战场肯定变形。
必须经历过几次战争,才能发挥得更完美,不见血永远只是新兵。
但这就足够了,石元公看着眼前的军队,虽然只有一千人出头,他眼中却仿佛有百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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