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郎才名远播,定然可以住的,”白崇彦指着自己的书童,“他们就不行了。洋州书院学风严谨,书童都不能住进来,这里的学生不准有仆人伺候。我这书童,过两日便要回乡。”
朱铭感慨道:“难怪在整个利州路,这里出的进士最多。”
二人来到学生管理处, 白崇彦向管理员介绍道:“这位是八行士子朱成功,陆提学对其赞誉有加, 想在书院住几天。”
管理员也是闵氏族人,认真打量一番,拿出一块木牌:“既是八行士子,自可在书院住下。”
“多谢收留。”朱铭拱手道。
领了木牌出去,白崇彦欣喜道:“这块是上舍生的学牌,吃住免费,还能借阅书籍。”
朱铭仔细一瞧,牌子上有编号,还刻着“上舍”两个篆体字。
朱铭看着偌大的学校建筑群,好奇道:“洋州书院真的全靠捐资办学?”
白崇彦说:“洋州的士绅商贾,但凡想扩大声望的,都会捐钱给书院,同时把家中子弟送来读书。也不全靠捐赠,内舍生和外舍生都要交钱,学费每年十贯,住宿则要二十贯以上。若是入学考核不过,还得额外交钱。比如郑泓那胖子,他家也捐钱了,可他学问太烂,入学时须得再多交钱。”
好嘛,还有议价生。
其实各级官学,包括太学,也有议价生存在。
太学的议价生名额,最初只有几十人,如今已增加到100人,且不占用正规学生的名额。由于朝廷越来越重视太学,做议价生还得额外送礼,一般人交钱都读不上。
朱铭带着白胜、石彪,来到一个空置的宿舍,白崇彦的书童也能在这里暂住。
床上桌上全是灰尘,还得自己收拾。
白胜帮忙整理着床铺说:“这里真个舒坦,比乡下好多了。”
“毕竟是洋州。”朱铭笑道。
学费和住宿费,加起来每年三十四贯,这可不是一般人读得起的。白崇彦的家庭出身,在这里只能算中低层。
贫寒士子,连大门都迈不进来!
朱铭问道:“郑胖子也在山上住?”
白崇彦说:“他经常回家住城里,书院三月一考,连续三次季考不合格,就要降舍降等。若降到最低等,还是考试不合格,就会被书院轰出去。郑泓从来没有合格过,每次季考之后,都得重新交钱入学。”
朱铭不由感叹:“这也算是个人才啊!”
被褥是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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