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床去拾粪……。”
是这个时候的真实写照。
俗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
在化肥产量稀少的年代,背着粪篓去拾粪是体力弱的老人、小孩的活。
“深翻二尺土,密植十万株,积肥一万担,亩产一万斤”,这时候的口号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当然,四九城的周边还是相对比较正常一些,离得近嘛。
其他地方为了“放卫星”“挂红旗”可谓是“奇招百出”!
比如,有地方传言说是人头发烧制成灰是上好肥料,于是作出规定:每人除了应交三担土杂肥以外,要求将头发剃下来作肥料。
通知下达以后,地方便掀起一场献头发运动,男的将头发全部剃光,女的剃成男人发式,而且命名为“上游头”。
一时间女人成了男人模样,男人却成了光头和尚。
据说有个小孩放学回家,刚爸妈背朝着他,他错将“妈妈”认作“爸爸”,将“爸爸”叫作“爷爷”,闹了个大笑话。
于是当地便流行起这么一句顺口溜:女人剃个男人妆,男人头上溜溜光。娘亲当作爹爹喊,阿公阿爸一個样。
还有什么“人造太阳”,就是要求各家各户将梳妆镜、照身镜统统搬到田头,将试验田的禾苗左右拨开,然后用镜子将阳光折射到禾苗中去。
其他什么“粪堆白薯”(在粪堆上插秧),“宝塔萝卜”(培起十几层高的土堆,每层种一圈萝卜形似宝塔),“密植谷子”(密如韭菜,用竹竿竹蔑搭成架子以防倒伏,计划亩产3万斤)等等。
回头还有更先进的地方,实现“共产”,先后有40多个国家的930多名外国人和3000多个国内单位派人参观,响彻国内外。
当然,这是时代的局限性造成的,这些地方现在有多风光,等明年困难时期开始后就有多严重。
今个,徐得庸依旧早早的起来,孙大妈见道:“得庸同志你昨天干了一天活,咋不多睡会儿?”
徐得庸笑着道:“大妈,我睡醒了,再睡也睡不着。”
说着他就舀水洗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孙大妈聊天。
这时,歇了几两天的孙大爷起来,也不洗脸,一瘸一瘸的拿起铁锨,担上一个水柳筐子就要出门。
徐得庸吐出漱口水问道:“大爷,您这去哪儿呀?”
孙大爷头也不回道:“去拾粪……。”
随即人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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