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权一方,也会有沦为虚设的时候。与人共飨权力的一方,也会有圣意独断的可能。
无论怎样。只要有权利,就必须会分给能治理的人……”言罢,商濮反复咀嚼起商乙江的话来。
这话很妙。——儒家修士为何将自家学问与治国绑定。那绑的,是万世不移的分享权力之资格!
商濮不停地思索。
恰似入海,徐徐得珠。思念百起,缓缓便有了眉目。
商濮目光带着征询意味,望向商武夷。
商武夷点头“你想的,不错。”
商濮失笑“老皇祖知道,我想到了什么?”
商武夷眉头一跳“才智或许有高低,但最佳的道路总只有一条。我可能不及你聪慧,但胜在老马识途。”
“你感叹孙象虽然推翻了商国的统治,但却没有匡正大荒,亦没有掀倒压迫、驱除外侮。实际上……是因为孙象他啊,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商武夷脑中一闪而过三个字。
秋虫赋。
一想到这三字,便就苦笑起来“我刚才说了,秉权的,总要把权力分给行治之人。
你把第一层全全窥到,但第二层,却未明晰。
我说过,阴阳权治。
阴阳相生。
孙象之权,从何而来?不过是从那些旧的世家手中而来。孙象只是一个合力成业的人。需要这些人支持。
而这些人的权利,又从哪里分来?——难道不是因为,这些世家势力的修炼与攀升,是大大仰仗与依靠太西文明才发展起来的?
靠别人发展起来的,哪怕后来独立了,也要相较对方孱弱太多。——前期身为附庸,连支持孙象的可能都没有。后期力量又差太西诸国太多,想要还大荒一个太平朗朗,怎么可能?”商武夷一口将剩下的济曙霞全全喝光。
商濮恍然。
说白了。
孙象也好,孙象的后继者也好,他们依靠的治理者,或者他们依靠的秉权人,总是处于附庸者、不独立的地位。
他们是在依靠一些孱弱且未真正兴盛的世家来抵抗太西诸国。
哪怕他们自己最后也成为了世家门阀,可面对太西,也仍旧是孱弱而未兴盛。
这就好像,大荒从病夫痊愈为一个健康的人。但只有十岁的体力。这时候的太西诸国,正值当打之年,有二十四五岁。你跟他比体力,比力量,比各项指标。
闹笑呢。
你或许可以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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