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又说道:“之前,我也曾让项献发过毒誓,证明他并非槐谷子的人。因此,他的身份是可靠的。不过……他为何要给我下药?”
三脚低声说道:“他虽然不是槐谷子的人,但是未必没有留在商君别院的想法啊。商君别院,可以吃饱穿暖,槐谷子对他又不错。你说项献心中,会不会有些留恋?”
“一边是旧主,一边是荣华富贵。项献不想背叛你,可又不想离开这里。他会怎么做?只能暗中给你们下泻药,让你们无法刺杀槐谷子。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留在这里了。”
“今日你们要去劫囚,然后远走高飞。你想想,项献能同意吗?他必定会暗中搞些破坏,让你们功亏一篑,然后继续留在商君别院。”
项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昔日叔父经常对我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任何一个大楚的忠臣义士,进了咸阳城都有可能背叛。”
“槐谷子是如此,项伯是如此。如今的项献,恐怕也是如此了。”
三脚拍了拍项羽的肩膀:“劫囚,不可能做成。秦人守卫森严,你这一趟无异于送死。你即便将项梁将军救出来,若他听说自己已经声名狼藉,那还能活下去吗?最后依然是个死。”
“故而,你不如留在商君别院,伺机杀了槐谷子报仇。”
项羽缓缓地点了点头。
三脚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义弟啊,你好自为之吧。”
项羽向三脚行了一礼,极为诚恳地说道:“若非义兄,今日我项氏危矣。”
三脚苦笑着摇了摇头。
项羽把三脚送到了门口,然后回过头来,对等在身后的项氏子弟说道:“今日不去劫囚了。都回去睡吧。”
说这话的时候,项羽一直偷眼观察着项献,果然发现他轻轻地松了口气。
项羽心中大恨,恨不得一剑把他的脑袋切下来。只不过现在是在商君别院,贸然杀了项献很麻烦,因此项羽没有动手。
其实项羽没注意到,其他的几个项氏子弟,也都松了口气。毕竟在他们看来,劫死牢简直就是去送死。
项氏子弟都走了,项羽在矮榻上坐着,一夜没睡。
而三脚悄悄地去见了李水。
李水问:“如何了?”
三脚小声说:“小人已经成功的劝阻了他,并且把祸水引到了项献身上。”
李水点了点头:“这样也好。让他们吃了十几日的泻药,便是一头猪也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