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过在旷野之中吹风。项伯躺下来了,盖上了黑乎乎的被子。
项伯忽然有些口渴,于是问那贫农要水。结果贫农说水也要钱,十个半两一杯。
项伯咬着牙交了钱。
喝完水又想上厕所,又交了十枚。
总之,这一晚上除了喘气不要钱,其他的几乎全要钱。项伯气的肺疼。
他在心中破口大骂,咸阳人怎么回事?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结果刚刚迷糊了一会,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方士,无一例外,都是外地人。大家干脆破口大骂,聊了一晚上。
等太阳一出来,项伯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等他回到商君别院的时候,顿时懵了,找来找去,找不到昨夜帮忙排队的贫民。
他观察了很久,找到了两个昨夜聊过天的方士。按道理说,他应该排在这两个方士中间的。但是现在,那方士中间,换成了一个陌生人,同样穿着长袍,一副方士的模样。
项伯对那人说道:“这位置是我的。”
结果那人勃然大怒,喝道:“你要插队吗?”
项伯顿时不敢说话了。
有好心人告诉他,那些贫民收了五百钱帮他们排队,等他们一走,马上就用五百钱的价格,把位置卖给了靠后的方士。
然后再去别的地方帮人排队,一晚上可以倒好几手,挣不少钱呢。
项伯差点哭出来:咸阳人,太狡诈了。
于是……项伯默默的去了队尾。
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傍晚。
傍晚时分,景绻又来看望项伯了。他先交了十万钱进了商君别院,找匠户打听了一番。
匠户说,今日面试的,没有一个叫景鲍的人。
景绻有点纳闷:难道项伯兄还没有排上?不过应该也快了吧……
景绻从队首开始找起,越找越靠后,越找越靠后,找的他已经有点想要放弃了。终于,他看到了一脸疲惫的项伯。
景绻回头望了望长龙一般的队伍,几乎以自己认错人了。
他难以置信的说道:“项……景鲍族弟,你怎么还排在这里?一个白天,队伍没有动过吗?”
项伯摆了摆手:“族兄,给我笔,我要给兄长写信。”
景绻哦了一声,拿出来毛笔和纸。
项伯到听说过仙纸,今天还是第一次用。但是他现在满腔悲愤,根本没有心情看稀罕。
只见他笔走龙蛇,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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