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朵贴在院墙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以想像,天亮之后,王离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迅速的传遍咸阳。
李水骂得很痛快,而王氏府中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直在沉默。他们似乎选择了默认。
王离同样听到李水的骂声了,他很想反驳,但是没有机会开口。因为他正在挨揍。
王贲手中提着鞭子,狠狠的抽在王离身上。
王翦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的骂道:“竖子,蠢材!你如此行事,岂不是自寻死路?陛下派了王绾、李斯二人主持赌约,足见看重此事。你肆意破坏,这是挑衅,陛下岂能饶你?”
王离梗着脖子说道:“我若不纵火,赌约必输,到那时候,不还是死路一条?现在至少有一线生机。”
王翦冷笑了一声:“那槐谷子诡计多端,你又怎么知道,每亩收获一石九斗的消息,不是他故意放出来的?故意引你去烧田?你若什么都不做,他必定输了赌约,人头落地。可你纵火烧田,他即便输了,在陛下那里,也有说辞。”
王离的身体顿时一震,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来。他跪趴在地上,越想越有可能。
当初卢烈,不就是被槐谷子的假消息给害死了吗?今天自己又步了他的后尘?
王离越想越觉得丢人,现在他希望王贲打得重一点,干脆把他打死算了。
坐在王翦身边的赵成,微微一笑,说道:“王将军,家兄差我来,就是来帮忙的。其实……小将军纵火这件事,也不算走到了绝境,还有回转的余地。”
王翦眼睛一亮,问道:“怎么讲?”
赵成说道:“家兄的意思是。纵火的人,有可能是王离,就没有可能是槐谷子了吗?”
“试想一下,若槐谷子明知必输,狗急跳墙,故意纵火烧了自己的禾苗呢?一来,可以掩饰赌约的失败。二来,可以嫁祸给王离。这样不是照样能解释得通吗?”
王翦心中一动,说道:“赵高大人的意思是,把脏水泼给槐谷子?”
赵成点了点头:“家兄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这种解释,更为可信。毕竟谁也不会相信,小将军居然会去纵火烧田。”
王翦点了点头:“确实,即便老夫也没想到,王离会蠢到这种地步。”
赵成微微一笑,说道:“接下来,王老将军要串联朝中大臣,收买商君别院的耕户,把槐谷子的纵火罪坐实了。最好能让李斯作证,他一直守在商君别院附近,证词最有分量。”
王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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