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闹腾,大家都突然失了打架的兴致,甚至有人在极力憋笑,庆幸他们没有猪队友。
杨某某自顾自打开陈凯的钱包,取出几张面值最小的零钞放进自己荷包——这是陈凯上次欠她的,她还记着呢。她又掏出五毛钱,就近钻进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袋小饼干。
这种零食的优势在于,既便宜、数量又多,足够十几个人分吃。对方六人,她和陈凯两人,八个人绰绰有余。
她撕开包装,大大方方邀人同吃。
那六人面面相觑,互相传递个眼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了。他们决定,以后见到这两人就绕道走——跟这两人动手,实在太掉价了。他们还决定,斧头帮什么的也解散了吧,感觉像幼儿园小朋友的幼稚掐架。还是外出打工赚钱吧。
杨某某当然不知道,自己的一袋饼干发挥了这么大的威力。她看着那几人离去的背影,疑惑不解地望向陈凯,“他们跑什么?难道我还能投毒?”
陈凯瞪着她,似乎被气笑了,“可不是嘛!你就是最大的毒瘤。”
好端端的一场男人之间的打斗,因为杨某某的介入,变成了闹剧。
杨某某扁嘴,不吃拉倒,她一个人多吃点,吃饱了连饭钱都能省下,何乐而不为?
可是偏偏陈凯这个混蛋不让她吃,他用胳膊肘撞她,吵着嚷着要她喂。他说他原本只有一条胳膊受伤,还勉强能够生活自理,现在可好,被杨某某咬成了残疾人。从此以后,她必须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直到他痊愈为止。这个痊愈,不光是身体的伤口恢复,还有他心灵的创伤,也需要时间慢慢平复。
杨某某看着他胳膊上那排牙印,后悔刚刚没能多咬几口。她抓一把饼干,用力塞进陈凯的嘴里,吃吧你残疾人,噎不死你!
陈凯那小子被突如其来的一把饼干呛到了,但他岂是等闲之辈,他立马直起身子、把那颗头颅扬得高高的,叫嚷着喊杨某某喂。
杨某某个头矮小,胳膊伸到最长都喂不到他嘴边,只好踮起脚、伸着手臂投喂,可陈凯那家伙还故意晃荡脑袋给她增加难度。她气极了,不喂了。陈凯那家伙就嚎,痛斥她的各宗罪状,还说什么要打狂犬疫苗。杨某某只好耐着性子、忍着酸痛喂他这位残疾人。一路走回学校,她的手酸脖子酸,双腿都快废了。
陈凯还命令她替他做课堂笔记。上课总得专心听讲吧,她一人做两份哪里来得及?但陈凯不依不饶,让她必须做,他把那排牙印露在杨某某眼前,像在展示闪亮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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