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当初所言,顾酩一日不敢稍忘。”顾酩恭敬拱手道。
“这些年你在此地埋头苦干,本将心中有数,放心,本将绝不会忘记你的功勋,你的功劳要强于那些战阵称雄的弟兄。”赵烈笑道。
“多谢大人。”顾酩眼圈一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三年多,就是个养马的活计,看那些老兄弟文治武功,看看自家,要说没有一点怨言,是不可能的,此番有大人这句也是足以了,这些年的孤寂辛劳总算没有白费啊。
拍拍顾酩的肩头,安慰了他一下。
此时,一阵喧闹声响起,马蹄踏地的纷乱声中传来马匹的嘶鸣,从后面的几个马厩里,有几百匹战马慢跑着奔向栏圈。
两侧骑马的朝鲜仆役挥动马鞭驱赶着这些战马直驱入口。
“大人请看,这些就是三岁多的战马,都是可以即刻出栏的。”顾酩兴奋道。
马蹄轰响中,这些战马从远及近,马头马尾相交错,象是一片波浪起伏着,灰色、栗色、黑色、棕红色的鬃毛飘荡着,踏起的灰尘飘荡着。
它们像个移动的军阵无谓的向前向前,身上光亮的皮毛和跳动的筋肉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赵烈迷醉的看着这个由强劲的肌肉、飘逸的毛发、野性的眼睛组成的阵势隆隆而过。
他心中暗叹,无怪乎人类时代都对马匹钟爱有加,这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它们能让人类骑乘,能装载物件、能上阵杀敌,和人紧密联系一起,不可分离。
赵烈等人步下土台,来到围栏边上,看着众马嘶鸣欢腾的场面。
“此地的仆役都是朝鲜人吗。”赵烈问道。
“秉大人,大半是朝鲜人,毕竟这些人世代都是做这个的,手艺没的说,只要不贪渎,好好用他们即可。”顾酩回道。
“给的饷银他们可是满意。”
“大人,他们当然满意,早先这里的马场官员克扣成风,一年他们只能拿到半年粮饷,其他时候就是苦熬,如今是全额粮饷,如果出马好还有奖赏,怎的不感恩戴德。”顾酩笑道。
“如此就好。”赵烈点点头,什么时候笼络这些外族都得是恩威并施啊。
“再者,当年他们不过是官奴,都是登记造册的世代为奴,如今大人一来废了他们的奴籍,现下就是朝鲜王跪求他们随他走也是无用。”顾酩嘿嘿的不厚道的笑着。
赵烈微微摇了摇头,这话怎么说呢,如今从山东和东江蹈海到辽东入奴籍的汉人还少了,为了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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