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多的时间,九千兵丁和辎重登上登莱水师战船以及半租半强拉来的商船,登莱援军杨帆起航直驱天津卫。
众军将分别登上了最大的几艘大号福船,毕竟大福船船大平稳,相对舒适,入海也较为安全。
作为军将的座船他们是最后出港的,也是最后被震撼的。
登州外海此时已是铺满了大大小小三百艘登莱水师战船,不过,在北方海域,一些庞大的帆影挺立着,黑灰色的巨舰显得登莱水师的战船是如此矮小。
上面悬挂的不是大明的旗帜,张可大用望远镜遥望,这是一种没见过的红绿色的旗帜,
“张大人,此乃是澳门弗朗机人的商船,乃是赵海明赵大人请来前往天津助阵的。”一旁的王佥言道,这都是赵烈父子事先协商好的说辞。
“哦,”张可大扬了扬眉,他是从南京、松江等地转任登莱的南方军将,当然知晓澳门的弗朗机人和骚扰福建粤东的尼德兰人,“这位赵海明赵大人是如何同澳门弗朗机人相熟的,竟有如此多的巨舰前来助阵。”
“大人有所不知,赵海明次子赵烈娶了弗朗机贵族之女为妻,其家族在澳门颇有名望,因此两方商场上十分活络。”王佥笑道。
嗯,又是这个赵烈,怪不得,总觉得赵烈所属兵丁兵甲与一众明军大有不同,看来是从弗朗机人处传入。
张可大点点头,没有言语,对于弗朗机人的助阵,他当然欢迎,不过,他是不可能与弗朗机人有何牵连的,要晓得千年的华夷大防是要命的,身为官场中人与此瓜葛,那是自损前程。
他也为赵烈叹息一声,年轻军将,善于治军,如何目光短浅至斯,与夷人通婚,前程黯淡啊,在他看来赵烈日后是没有希望升任总兵等实职,能有个参将的差遣就不错了。
船队向西北行进,由于正值冬季,西北风强劲,船队须不断的调整风帆的角度,借用风力,以两节的龟速行进。
十一月二十八日,天津卫海湾里铺满了数百船只,码头上则是忙乱不堪,满口山东话的军兵们不断从海船上下来,军将们忙着汇集属下兵丁、辎重、马匹。
码头上的天津水师的瘦弱兵丁们则是懒洋洋的看景,这是从天津入卫的第一支人马,而且人数众多,人都是有从众心理,他们也是希望援兵来的愈多愈好,如此天津也安稳一些。
他们可是担惊受怕多时了,如果建奴真的攻略天津,在卫城外数里的水师只有泛舟大海躲避一时了。
张可大如今只能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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