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耗费巨大,此事只能是汇集家老,老中合议,目下尚无定策。”家光恭敬答道。
“如此,到今日我方相信你可以制怒,不以怒兴兵。”秀忠终于满意颔首,“此外,此战战败也并不都是坏事,此时应加派人手巡视各地,探查大名动静,此时应该有人幸灾乐祸了吧。”秀忠轻泯香茗,家光上前亲手续茶。
“你祖父曾经对我讲,天下尚未太平,今日,我再讲一句,天下永不会太平,我德川家同各地大名永远不会停止争斗,你即使对外征伐时也不能忘了内里的敌人,他们才是最致命的敌人,外敌往往只是勒索钱粮,他们却是钱命两收。”秀忠第一次完整的对家光说出自己的政见。
以往对家光不甚满意的秀忠此番是第一次语重心长的与秀忠共商国事。
德川家光颤抖着伏地拜谢,他知道这是秀忠认可了他的所为。
第二日辰时中,德川的寝殿中,德川居中正坐,侧下陪坐的则是一个头发花白稀疏的老人。
这个老者脸上左脸上有一个近寸的刀疤,随着主人脸面的动作它反转抽动,颇为狰狞。
“但马守大人,此番我军大败,军心受挫,水师折损泰半,师范何以教我。”德川家光此时虽是提到了此番大败,却没了昨日的气急败坏,反倒是颇为的和煦。
昨晚太阁大人的认可还是让德川家光精神大振,恢复了往日的气度。
“将军殿下,此番我军战败,虽说折损惨重,乃是战舰不敌,器具有缺,将军麾下旗本和各地大名还是尽力了。”但马守柳生宗矩恭敬的施礼,然后不疾不徐道。
虽说年近六旬,但是腰板笔直,精神矍铄,作为德川家光的兵法师范也是德川家光极为信任的家臣,他实际上可算是德川家光的军师。
德川家光很多的事宜都会问询于他,地位不显眼,但是极为亲贵。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重整水师,毕竟若想收复虾夷地,没有水师臂助绝无可能。”
“难道只能看着明人开拓虾夷地,时日长久恐尽入其手。”德川家光皱了皱眉,咬牙道。
“虾夷地广阔之极,遍布森林草地,加上阿努伊人的掣肘,明人想开拓出来不会太快,”柳生宗矩微微一笑轻摇折扇,“就是开拓出来,待我水师大成击败其水师,收回虾夷地不过举手之劳,到那时明人的开拓可是会为将军节省大笔钱粮。”
“但马守所言大慰我心,”德川家光展颜一笑,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额头,“不亏是大日本首屈一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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