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茂港周围的景物在不断变化。绿色的荒野被灰黄的土色覆盖,几条宽宽窄窄的道路将炮台、码头、军营、难民营连接起来。道路越发的深入内陆,道路两旁百步的树木都被清除。
方顺一家和老于头一家正香甜的喝着鲜美的鱼汤,吃着高粱米饭。
“爹,这鱼汤真是鲜啊,鱼肉真嫩。”方远山大口的嚼着米饭呜咽说道。
“慢点吃,别噎着。”方顺不满的呵斥了一下大儿子,大儿子今年都已经十八了,还是毛躁,不过。方顺对于他也是极为内疚。
自家穷困,方远山已经十八了,也没说上媳妇,只能希望在此地分地置业。家境好转了。
“爹,老于头说了,晚上还有肉吃。”十六岁的二儿子方高山打着饱嗝说道。
这也是个吃货,方顺看看二儿子无奈的叹道,唯一让他满意的是两个儿子身体还算强健,在这个年月。有个好的身体比什么都强,所以方顺很快释然了。
当然,两个儿子婚事还是让他极为头疼。
“好好吃,吃饱了,下午还要将原木、枝杈运到码头,”方顺放下吃完的饭碗,看看已经被伐光树木的缓坡,“明日,我等就得转场了。比这里到港口远些,肯定比这里累。”
离码头近的几个缓坡上的树木都已经被砍伐一空,露出地表的草木,和远处茂密的林木对比强烈。
“爹,这几天缓过来了,没有最初几天累了。刚开始那几天那才是。。。”
一提起刚开始伐木的几天,方高山呲牙咧嘴起来。
他没干过伐木的活计,砍倒,去枝杈,将原木滚下山,装到马车上,到地后卸下,返回重新来过,一天下来身上没有不痛的地方,方高山甚至半夜疼醒过几次。
方远山比他也强不了多少,其实方顺比他们更甚,只不过,方顺是咬牙强撑,如果连他都叫苦,他怕儿子坚持不下去。
“行了,你以为每月的饷银那么好挣。”方顺说了一句,当墩军时说好月饷一两,不过,每年不过发放六七个月,哪够家里嚼谷的,他婆娘和两个大些的儿子都得打短工,才能够家里勉强维持。
不过,在此地,上个月的饷银已经发了,他们三个发了三两银,两个儿子都把银子放到他这里,都是净剩,每天饭伙和衣物赵大人都包了。
方顺只是希望多攒些银两,分田后多建几间房,让孩子们成家立业,他这一生于愿足矣,这个愿望实现起来都极为不易,家里可是有三个大小伙子,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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