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为那般粗鄙武人打保票,毕竟虚报军情在那般勋贵子弟来说是家常便饭。此番大王点出此点,语气严厉,李廷龟也是不敢轻忽。
“大王,微臣认为当即刻下令各水师营整船备战,命五军营、全罗道、庆尚道府兵整军备战。”领议政李元翼躬身说道。
“李领政所言极是,”李倧赞许,不愧是在壬辰倭乱之时屡立大功之名臣,临危不乱,查缺补漏,济州说到底还得派兵收复,整军备战正在当时,可惜了,如此名臣垂垂老矣。
当朝鲜君臣在昌德宫里喋喋不休的争论济州事时,铁山半岛东南几十里的身弥岛上的东江军户们发现岛北港口又停泊了十余艘海船,只见海船在简易的栈桥上卸载物品,忙碌不堪,军户们如果是愿意帮忙可以每天可以得到两升米,这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今夏开始,有个山东商人就在身弥岛港口修建简易栈桥,当时就是雇佣人手,在一些军户们半信半疑的加入进去后,发现山东来人还算守信,每天的粮食都是按时发放,所以岛上二百多户的军户家家男丁到这里帮工,也好有个米粮。毕竟东江军户大多就是东江各将领的农奴,每年的收成东江拿走六成以上,剩下的粮食不够一年吃的,往往都得是混着野菜,山菜做着菜粥才能勉强度日,不过饿不死人吧了。当今的辽东,饿不死就不错了,东江各岛每年也得饿死冻死不少人。
辽东的深秋寒风凛冽,赵广裹了裹破烂的袍袄,同邻居家的黄海子再一次返回码头。
“海子,你爹咋没来呢。”赵广问道。
“广哥,俺爹昨天上山打猎去了,我自好来了。赵叔呢。”黄海子喘着气答道,毕竟作为一个只有十三岁的瘦弱少年,五十斤一袋子的杂粮抗出一里地送进库房,还是来回反复也是个重体力活了。不过,这活计是过了过了这村没这店了。马上就要入冬,此时多一份口粮就是多一份活命的希望,作为家中老大的黄海子也是没法子,只好出来干活。
“俺爹今日当值,走不开。海子,一会走不动了,把你的袋子放我袋子上,我给你抗半道。”赵广看看海子单薄的身体,说道。
“广哥,不用,俺还能行。”海子咬了咬牙,一趟两趟也就罢了,眼看码头上的米垛像小山一样,实在是张不开嘴。
“别说了,就这么办了。”赵广明白海子的想法,不过,赵广可不认为海子吃得消。
“嗯,广哥,俺,俺听你的。”海子感动的眼中含泪。赵广家一向照顾海子家,毕竟赵家三个儿子,一个姑娘,老大赵广已经是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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