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若不杀和政郡主,便得杀杜二娘。”
杜五郎一愣。
他此时才想到这关节,如此说来,最不能替李月菟求情的人反而是他了。
想来想去,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他不由道:“我真不懂你们这些人,好好地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勾心斗角,旁人也便罢了,你不是世外高人吗?怎也看不透。”
“见过斗鸡吗?下了场的斗鸡岂有不斗的。”
“道士也会斗鸡?”
宫鼓已响,马上要早朝了,李泌懒得再和杜五郎掰扯没用的,问道:“之前,陛下从郑州微服回洛阳,先是见了你?”
“是,你问这个做什么?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我问,你答。”李泌道,“当时陛下与你见面的情形细细说来。”
杜五郎道:“你不说缘由,我为何告诉你?你便是宰相,我也不是你手下的官。”
李泌看了眼宫门处早朝的队伍,无奈之下,只好低声说道:“我需要探明白,陛下对杜二娘假装遇刺之事知道多少。”
“为何要探明白?”
“如此,才有可能救杜二娘。”
“我看你是要害我二姐。”
杜五郎是好说话,却不傻,一听李泌这话,怎么也不愿如实相告了。
此时宫门已开,早朝开始了,李泌只好先去上朝,表示之后再找杜五郎详谈。
杜五郎想了想,判断李泌问那些,必然是要找到更多陷害杜妗的证据。
他看着百官进入大明宫的情形,四下一看,往大理寺赶去。
赶到大理寺时,天光已然大亮。
杜五郎没有直接入内,而是拿了一块布蒙着脸,在衙门外面张望。
他在大理寺狱坐过好几次牢,因此颇有些熟人,不一会儿便招手冲一个小吏道:“刘典狱,你过来一下。”
“咦,可是五郎?”
这些小人物不像那些官员们势力眼,又或许是消息不灵通,不知杜五郎已失了圣眷,因此见了面还是十分欢喜。
“刘典狱,我问你,大理寺是否新任了一个司直,本是原武县尉,名叫刘介。”
“是哩,与我是同姓,三百年前是一家,刘司直是个健谈的。”
“你帮我唤他出来见我。”
“五郎里面请呗,你许久没到我们狱里坐坐了。”
“不坐了,我就在外面见他。”
很快,刘介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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