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随之倡义。”
李泌道:“既不是主帅,催促自然是没用。”
“但我就不明白了,众人既然有胆量领兵来逼宫,都没了退路,怎么到了城下反而不攻城?”
“闹饷是一回事,变兵又是另一回事。”李泌道,“只要箭未放,刃未沾血,圣人一服软,他们便不是造反,而是勤王。”
“薛逆若能服软,事态便不会到此地步。”李成裕停顿了好一会,又补充道:“何况此番我等兴兵讨逆,是因薛逆根本不是皇室子孙!”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在乎这件事的人,如李亨、李俶早死了,薛白都登基好几年了,如今大家都是为利益来的,连李成裕有时候也会把借口忘掉,如何有号召力?
既然是为利益来,自然想要利益最大化的方式,那就是逼得薛白服软。
李泌对这些看得很透,也知道薛白能把握住人心。
他遂问道:“李公是否觉得太过顺利了?当年忠王尚且没有如此战果。”
“是还算顺利的。”
“这种时候,只怕要小心了。”李泌提醒道:“你等优柔寡断,当心被围在这洛阳城下。”
李成裕悚然而惊,立即反应过来。
若是薛白早猜到了他们的会举兵前来,并且料定他们不敢立即攻打洛阳,事先安排好兵马断了他们的粮草,大事休矣。
他连忙赶去找诸镇将领商议。
“李公多虑了。”
大多数人都是对此不以为然。
“我们是来勤王的,明面上并未造反,他以什么名义主动攻打我们。”
“不错,借着勤王之名,堵住洛阳城,朝廷诏令不得出入,要不了多久,他只能妥协。”
“你们!”李成裕道:“不是说好了拥立延王吗?”
李岘是宗室,在此事上最有发言权,道:“故而要围住洛阳城,使天子不能与城外通信,长安得不到天子消息,我等便可劝说郭子仪拥立延王。”
“你是这个计较?与其指望别人,何不干脆杀入城中?”
“李公也有部曲,何不亲自上?”
李成裕摇头道:“你等节度地方,带的都是精兵良将,我不过是一介乡翁,如何轮得到我?”
此前面对朝廷的检括,众人都深感薛白倒行逆施,遂众志成城、齐心反抗,眼下局面掌握到了他们手里,各种私心计较就全都出来了。
争吵中,忽有人大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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