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激流勇退。”杜五郎道:“今日是颜公树大招风,万一他退了,就轮到说阿爷啊。”
“那不一样。”卢丰娘道:“之所以这般,还不是太多人到颜公门下求官,被他拒绝了,心生怨尤,故意编排吗?”
“阿娘这般说,那换成阿爷,他就能处理得更好吗?”
“我就是说万一,那些传谣的全被陛下杀了,眼下早没风气了。”
杜五郎更是讶然,道:“陛下杀了?怎么杀的?”
“好像暴死家中吧,我一妇道人家,哪懂这些。”
“我看阿娘妇道人家,懂得可多,都是哪听来的?”
“还不是你阿爷说的。”
“哦。”
“话说回来,陛下这又要造船,又要出游,那不是秦始皇的作派吗?这哪成,必然是要劝的。”
杜五郎只当乐子听了,摇头道:“秦始皇派人出海是寻长生,陛下不一样,那是有的放矢。”
卢丰娘不懂这些,只道:“你阿爷说了,你若不劝,便让你阿姐去劝。”
“你可别招阿姐,好吧,我听阿爷的就是。”
“这还差不多。”
杜五郎无奈,捧起那大碗把蛋羹一饮而尽,便去找薛白。
他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薛白了。
换作旁人有一个皇帝朋友,要么一展才干混个重臣当,要么多待在天子左右保证荣华,他却不喜欢频繁觐见,因为觉得薛白很忙。
而且进宫一趟也很累,只说从宫门走到前殿都是不短的一段路。
见了面,杜五郎问道:“我听说你想造大海船,几个月了中书门下都没批?”
“当皇帝也不能所有事都随心所欲。”薛白道:“毕竟此事的好处,百官们还看不到,花费却不小。”
“海上真有你说的那些地方和物产吗?”杜五郎道:“证明给他们看不就好了。”
“是啊。”
杜五郎也就是随口说句傻话,真要让他帮薛白证明此事,他却也做不到。
另一方面,他知道薛白其实不需要百官们同意也能造海船出海,哪怕不当皇帝,薛白也有庞大的产业。
每年皇帝的内帑不仅不需要地方进贡,反而还能补给国库。
果然,薛白道:“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
“我就知道,他们想拦也拦不住你。”
“与其说是为了拦我,不如说是对皇权的制约,该有的。”薛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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