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感到疲倦无力、嗜睡头昏、胸闷腹泻,因常年生活在空气稀薄的高原上,他们每次出征到海拔更低的地方,都会因为不习惯这边浓郁的空气而感到有些醉。
反之,唐军每次攻入吐蕃,则常常无法适应那边的空气稀薄。
今年本已适应了陇山的高度,今日一路向东,地势越来越低,到了傍晚,达扎鲁恭已打了好几个哈欠。
“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士卒已经鏖战了一年多,现在还走到气候这么差的地方,太累了啊。”
李齐物愣了一下,奇怪明明白天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立刻就变了态度?
“将军,你的意思是?”
达扎鲁恭半眯着眼,随口道:“这趟行军,比预想中辛苦啊。”
李齐物道:“那?”
“大唐富庶,我们助太上皇平逆,却只有那一点赏赐,士卒们都很不情愿。”李齐物于是明白了达扎鲁恭意思,道:“既然如此,到时我请奏太上皇,再赐绢两万匹,如何?”
达扎鲁恭懒洋洋地一挥手,马上就有士卒展开了一张地图,摆在他面前。
他手指轻轻地一点,点在了地图上安西、北庭的位置,也不说话。
李齐物看懂了这是要让大唐割让安西、北庭的意思。
他十分为难,站在那反复踌躇,最后道:“此事不是我能作主的,何不等到了长安禀明太上皇,再作商议?”
达扎鲁恭并不急在一时,微微一笑,道:“也好。”
李齐物只好百般恳求,许诺了更多的金银玉帛,终于让达扎鲁恭保证在五日之内抵达。
出了大帐,他心头气恼,不由暗骂不已。
“啖狗肠,当我不知你这蛮夷有何算计,以为出兵吓一吓李倩,就能领了太上皇的赏赐。拖着不进军,还想坐山观虎斗。言而无信,毫不知诗书礼仪的小人!”
骂归骂,李齐物也认为达扎鲁恭对进军的日程把握得恰到好处,这样慢慢进军,一边打探着长安的消息,确实可以让吐蕃军从容不迫,利益最大化。
反正就几日工夫,局势还能出现大变化不成?
想着这些,一路从营地中走过,忽然,李齐物耳朵一动,停下脚步来。
他隐隐听到了笛声。
对乐曲极为敏感的他立即往声音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渐渐地,他听清了那笛声婉转悠扬,竟有种返璞归真的境界。
“居然。”
李齐物喃喃着,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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