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怯战不成?”
“绝非此意。”田神功道:“末将只是不解为何殿下在此时出京。”
“此时为何不能出京?”
田神功无言以对,只好道:“末将一定整肃兵马,奋勇杀敌。”
“好,将军是殿下的旧部,原本有不少朝臣在攻讦将军,现在殿下出面亲征,命将军率军左右,谁还敢再言其他?这是信任之意啊,待立下平虏之功,将军前途不可限量啊。”
等到田神功送走来使,想到最后抚慰的这句话,心下也有些茫然。
“阿兄。”田神玉在一旁道:“你现在放心了吧?殿下没有要撤换我们,反而要重用我们。现在我们只要随殿下驱退吐蕃兵,再等到他登基,到时就贵不可言了吧。”
“嗯。”
田神功却莫名有些失望,转身走了。
他心里一直有个不好的预感,薛白肯定容不下他在川蜀做的那些劫掠百姓的行径,必然会出手对付他。
这是他做出选择的理由,有了理由,他做事就很踏实。
结果现在薛白没有惩治他,要带他出征,还以此堵住了朝臣们对他的弹劾,如此恩遇,反倒让他觉得负担。
这般想着,他一路走到了某个大帐前,只见几个侍女正在忙碌着烧水、浣洗,忙得不亦乐呼。
“田神功求见夫人。”
帐帘掀开,张汀正坐在胡凳上,对着一面铜镜挑选首饰。
她已换了一身绢衣,质地软糯,颜色鲜亮,更衬得她面若芙蓉,身段婀娜。
从镜中看到田神功入内,张汀道:“倒没想到,你营中还有这许多物件,比忠王府……不,比现在的少阳院都富裕。”
这句话,既捧了田神功一下,却也是在提醒他,薛白倡行简朴,恐怕是不会容他烧杀抢掳。
一旁的李佋很知礼,一见面就唤道:“仲父。”
田神功原本已动摇起来,考虑是否把张汀母子交出去。此时见了这妇人貌美高贵,小孩乖巧恭顺,又开始不舍他的富贵梦了。
“殿下降旨了,命我准备五日之内随他迎击吐蕃。”
张汀一愣,往头上戴金钗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她回过身来,道:“你不会以为,他就此放过你了吧?”
田神功道:“我从微末之时,就追随殿下,曾经同生共死。”
“信情义,你会死得比谁都早。”张汀道:“我告诉你吧,他只会欣赏那种所谓‘大公无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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