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投靠薛逆,押着我换功劳?忘了你跪在地上给我舔靴子的时候了,我告诉你,我靴子上全是我的尿,哈哈哈……”
刘希暹正站在前方不远处。
他是在奉天城中背叛了窦文扬的将领,长得形貌光伟,仪表堂堂又孔武有力,任谁见了都会夸一声“伟丈夫”,却是被窦文扬抖落出了如此不堪的一面,当即勃然大怒,要过去封住他的嘴。
然而,刘希暹才动,已有人拦住了他。
是禁军大将之一的张小敬。
“刘将军不必急,人之将死,就让他说个痛快。”
“喏。”刘希暹无奈,苦着脸应下。
窦文扬愈发来劲了,一个一个地骂过去。
“全都是卖主求荣的贱人!王驾鹤,你也站在那,果然,你也署名请薛逆监国了,呸,软骨头!道貌岸然的老骚客,背叛我?真当我不能治你了?名字起得倒风雅,哄着国子监的白脸童子拿棒槌捅你那臭烘烘的屁……”
“杀了他!杀了他!”
不等窦文扬嘴里那个“眼”字出口,王驾鹤已然疯了般地跳起来,不断地指向窦文扬,怒吼道:“斩了这个奸宦!斩!”
“哈哈哈哈哈。”
窦文扬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原本尖细的声音已经沙哑。
可他的兴致却更高了,整张脸因为亢奋而涨得通红,愈发放肆地骂着各个官员们。
世人都骂他是奸宦,却忘了只凭宦官的话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奸宦也要构建了势力才能有所作为。
说到底,他只是把圣人给他的权力分到党羽们的手上,真正倒行逆施、鱼肉百姓的还不是这些口口声声“除奸宦”的文官们?
党同伐异、盘剥万民,同样的所作所为,同样的自私自利,就因为他没有那条祸根反而要被口诛笔伐?
他比他们少的只有抢夺民女的恶行。
欺他没有口舌之利,便要把所有脏水泼到他头上,错了,今日他偏唇齿如刀,把所有官僚的脸皮都剥下来。
窦文扬就这样骂啊骂啊,骂到后来,终于哑得快要发不出声来。
他其实已经失禁了,裆下湿漉漉的一片。
可他不在乎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胆魄?
“一群儒夫!”
“大唐就是有你们这样一群懦夫,才会使天子受权臣欺凌,才使我等内侍搅动风云!”
“我虽身残,敢与薛逆相抗,你等呢?匍匐拜倒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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