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定强敌的战功更能得阎敬之支持了。
李藏用只好道:“请让末将率三百精锐护送雍王。”
“不必了。”薛白指了指身后刁氏兄弟带的二十余护卫,道:“有他们足矣。”
“可……”
“都不必再言,区区小宴,吓得了我不成?”
薛白放了豪言壮语,还是下船去了。
留在战船上的将士们见雍王如此轻易就去赴会,或是担心、或是失望,对此番能否建功立业又多了些不确定性。
乘小船靠了岸,阎敬之已在江边恭候,态度很恭谨,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可等见了礼,他表达意见也很直率。
“雍王领兵前来,毕竟未得朝廷诏书,永王却称有太上皇之密诏,孰是孰非下官实难分辩。唯恪守本分,请雍王见谅。”
薛白道:“恪守本分,也就够了。”
“是,雍王请。”
一行人登上了望江楼,阎敬之吩咐人上菜,接风宴也就开始了。
因薛白忽然说要带家眷来,原本安排好的美貌舞姬也就撤了下去,换成了风雅的乐器表演。
若不去想天下还有地方处在战乱之中,这场接风宴倒也是十分让人舒心,阎敬之招待得十分殷勤。
“雍王请尝尝这道鱼面,乃是取新鲜的长江鱼,剔除鱼骨,碾碎鱼肉,与面粉混合擀成,既有鱼之鲜味,又有面之嚼劲。”
薛白表现得很自在,与颜嫣并坐在小案几之后,低声问她鱼面味道如何,她点点头说味道十分不错。
这种轻松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之后,薛白方才道:“这次,我本是到扬州游山玩水的,若如此,还真有心情与阎太守这般临江小酌,人生快事,可惜国事未宁。”
阎敬之叹道:“雍王与永王都是圣人至亲,李氏子孙,有何误会是解不开的呢?”
“阎太守这是让招抚李璘?”
“若能不动干戈就能使社稷太平,岂非大善?”
薛白点头道:“有道理,阎太守不希望兵祸袭卷了黄州,我其实也无意兴兵。这样吧,江陵城如今是何人主事,我写封亲笔信招抚。”
如果能这样,江陵不必开战,战祸自然就波及不到黄州,正合了阎敬之的心意。
可阎敬之却知永王的部将也不是那般好说服的,薛白实则是向他打听江陵的情报,恐怕还存了攻打江陵之意。
“眼下守在江陵的,是永王的心腹大将,高仙琦。他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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