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半刻钟后,刁丙就去回报了薛白。
“郎君,问到了,白忠贞屁都不懂,没说甚重要事,倒是有一件小事。”
待刁丙当趣事说了,薛白微微讶然,问道:“真的?”
“是。”
“邓景山看着不像是这般人。”
“小人是穷惯了,比他还俭仆。”刁丙道“可小人也知盗亦有道。”
“成语不是这般用,莫乱用。”
说过此事,薛白很快便去与众将商议军务。
对于他而言,军务就是整顿地方势力,处理一些不听朝廷命令的人,因此,甫一到场就表现得十分强硬,比昨日还要强势得多。
当着一众将领的面,薛白径直喝问了一句。
“邓景山!你把腐粟烂米给将士们吃,以清廉自诩。私下里却向我的将领索贿黄金珠宝,这是为何?!”
邓景山闻言脸色剧变,目露惊骇之色,看着薛白,喃喃道:“你怎……”
很快,南霁云就带人从邓景山的枕头下搜出了一匣子价值连城的珍宝。
那住处一整晚都有兖州士卒看着,邓景山不过是刚刚才从屋中出来没多久,并没有什么栽赃的机会。另外,李祗极为震惊,震惊之余似乎又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转头向白忠贞看去,果然见白忠贞脸色慌张。
“这不是索贿!”
邓景山也是情急,第一时间就辩解起来,怒道:“这是赏赐!”
“谁赏赐你的?”
“是……”
邓景山话到一半,白忠贞已经吓得咳了起来,不停对他摇头,以眼神示意他别说。
他不愿让天子难堪,终是没说出真相,道:“是吴王见我穷困,赏赐了我金银,此事与雍王何干?!”
带了一匣金银不是什么重罪,问题在于邓景山昨日还当着无数士卒表现他的清廉俭仆,今日就出了这等事。
消息很快传开,顿时便引发了城中士卒们的愤怒,一时之间,群情激愤,难以抑制,大有不斩邓景山不足以平人心之势。
其实李祗、李峘、张巡都心知肚明,那些财宝必是白忠贞用来拉拢邓景山的。
这个宦官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当所有的官员都像他们一样贪财,可鄙,可恨!
张巡无奈,心知要保住邓景山的性命,就唯有将他押入大狱了,犹豫片刻,开口道:“请雍王下令,押下邓景山!”
薛白不急,而是看向李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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