弭,毕竟眼下国家多难,齐心平乱,使百姓安居乐业才是要紧的……前提是,贺兰进明愿意配合。
递了牌符执着公文,领着二十人进了城。南霁云却没有见到贺兰进明,只被安排着在驿馆住下。
“这是紧急军情。”
南霁云晃了晃手中的文书,道:“我要立即见贺兰太守,否则耽误了平叛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太守得了朝廷旨意,正忙筹措粮草送往汴州,还请将军稍待两日。”
得了这回答,南霁云才无话可说,按捺着性子在驿馆等着。
另一边,府署中依旧轻歌曼舞。
贺兰进明一如往年般的风雅,端坐在主位上,只是眉宇间多了些思虑之色。
他正在与几个幕僚们宴饮,谈着朝中的局势变化。
“前几日,我得了太上皇的恩旨,内容你们也都知晓了,无非是让我等忠于长安天子。其中,对于薛逆的态度,却发生了变化。”
有幕僚应道:“当是薛逆挟持太上皇,发的矫诏。”
又有人沉吟道:“也许是太上皇与圣人以大局为重,认下了废太子瑛之子。今太子已立,储位已定,不过是多一个亲王封爵罢了,于国事无碍。”
“不。”贺兰进明皱起了眉,道:“我在河北之时,圣人曾发秘旨于我。薛逆假冒皇孙、勾结安禄山,掀起天下大乱。今此逆贼不除,反高居庙堂之上,岂是社稷之幸事?”
他又想到了兄弟的事,以及与薛白的仇怨。如今薛白掌了权,暂时没动他,那是因为史思明的叛乱未平,薛白选择了先安抚他。可等到薛白抽出手来,又怎可能放过他?
“明公,可眼下太上皇、圣人皆不言薛逆之罪,只凭我们,恐怕是难济大事啊。”
“太上皇与圣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如今局势动荡,并非问罪薛白的时机。”贺兰进明道,“可早晚会有诏书命我等入京勤王,铲除这逆贼。”
说到这里他终于吐露出了他的想法,道:“故而,万不能奉此矫诏,被薛逆消耗了我等钱粮、兵士。如今该积蓄实力,待往后奉诏翦除逆贼。”
若没有前面的一番铺垫,贺兰进明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想要阳奉阴违,积蓄自身实力,待以后起兵清君侧。
可他此前在河北之时,确有李隆基的秘旨,此时拿出来证明了太上皇曾经定过薛白的大罪,便显得他十分的忠诚,苦心孤诣。
很快,众人都领悟了贺兰进明的想法,唯有淮南将领王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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