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对方竟是向唐军杀去,接应了他们。
“太上皇,臣以为此番变乱万不可谕降,唯有坚决平叛!”韦见素一看卢杞派人去谕降,当即拜倒进言,道:“太上皇幸蜀,实为筹措粮钱军需以平胡逆,然不知情者误传为避祸。今若招抚叛逆,必损太上皇之天威,亦坠大唐之国威。”
这人正是姜亥,他没想到自己辛苦谋划、仔细布局都没能办到的事,眼前这个益州小将官不管不顾就开始办了。
“太上皇惯来信任卢杞小人,言路闭塞,于与当年信任李林甫何异?”
而此时,陈玄礼已赶到,挥兵杀向叛贼。那些叛贼本就是乌合之众,也就是突然起事,打了官兵一个措手不及,才能杀进行宫。正规官兵一到,他们很快就败退了。
“嗖。”
这便是卢杞在党同伐异这方面的厉害之处,更早之时,同僚们还在关注着其它正事,他已经事先安插好眼线要排除异己了。
终于,郭千仞杀至,当即支援。
然而,随着动天声势,叛贼竟已杀入行宫,向玄英楼杀了过来。宫门守将匆匆赶来,大步登楼拜倒在李隆基面前,道:“臣有罪,新募之兵不堪一战,臣请太上皇暂退……”
卢杞早已得知了前因后果,知道是自己的政策逼反了一些益州兵民,耳听着这句赐他无罪的话,略过叛变的原由不报,道:“臣以为这些兵民之所以反,乃是受人蛊惑,一时激愤。太上皇只需下诏谕降,令其迷途知返,赦其无罪,赏赐财物,便可招抚他们。”
“召陈玄礼来,朕倒要看看剑南军因何而叛。”
“是谁?”
“卢杞误国必不可留了。”
“往西山落足。”郭千仞答道。
“回太上皇,叛乱了……这次是剑南军叛乱了。”
他原是一个籍籍无名之人,随着这一喊,他的名字也就将流传下来,只能说是“盛世求活命,乱世唯留名”了。
“护驾!”守在行宫大门的禁军们纷纷大喊。
军中多是莽夫,更何况多日的郁气压在心头,众人很快聚起了数千人,不管不顾地冲向行宫,以护送太上皇之名,欲行造反之实。
“做了!”
“府军有这么多钱财,为何还克扣我们的赏赐?!”
“就派韦见素去。”李隆基很快做了决定。
一场叛乱,迅速被平定了下去。然而,远远却传来了大喊声。
与此同时,有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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