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子,在外人面前显得焦急而平静,私下里则与独孤琴道:“此事必是李琮或薛白所为。”
“奴家只担心郎君怀疑是奴家……”
“没有。”李俶柔声道:“我知你不会这般做。也做不到无声无息地送走苕郎,我们身边不是李琮的人就是薛白的人,只有他们能做到。”
“那要如何救苕郎?”
李俶沉吟道:“你是去见了窦氏,返回时出的事,看似李琮所为,他也有动机,威胁我助他扶立李俅而已。但依我看,更像是薛白所为,他想离间我与李琮……”
“郎君,该怎么办?”
“李俅被立为储君已是大势所趋,薛白为阻止此事,竟是连这般下作手段都用出来了。”李俶自语道,“我不会中他的计。”
独孤琴还在哭,梨花带雨,让人心疼。李俶回过神来,擦着她的眼泪,道:“不哭了。”
“奴家有一事,原是想这几日告知郎君,可出了这等事,奴家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呜呜呜。”
“何事?”
“不说,若说了,郎君必要怀疑是奴家所为了。”
李俶眉头一动,握住独孤琴的一双手,小声问道:“你可是有了?”
他不由大喜,一把搂住眼前的佳人,安慰道:“傻瓜,我岂会怀疑你?为了你腹中的孩子,我无论如何也要争夺大位……”
关于长子的失踪,李俶想过了无数可能,唯独却忘了一件事。
仿佛他永远都不会想起沈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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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一直在中书门忙了整天,回到家中方听杜妗说起李适失踪之事。
“是吗?”他一边提笔构思着给郭子仪的回信,随口道:“看来,李俶必要怀疑是我所为了。”
杜妗道:“你若要动手,早在泾州兵荒马乱之时就可动手,还会把人带回长安来?”
“那么多人跟着却都没留意到,无非两种情况,一是看守他的人带走他的,二是他自己走的。换上一套小黄门的衣物,趁人不注意混入人群。”薛白问道:“当时可有甚吸引了队伍视线之事?”
“有,一个军汉的马匹失控了。”
“高参?”薛白沉吟道,“若让我猜,是高参带走了李适。”
“那是谁?”
“与沈氏私奔之人。”
杜妗恍然大悟,道:“如此我就明白了,李适想必是早几日被打了一顿之后,就预谋去寻生母。”
“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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