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到有人马出营。
“薛白三日不曾攻城。”李倓道:“我推测,他是绕道了。”
鱼朝恩问道:“建宁王可有派兵探过?”
李倓道:“此前九成宫兵力稀少,我恐中计,不敢冒然出城。如今援军来了,自该去打探一二。”
由此,他们派出哨马,去往那座小小的营寨。
从城头望去,能见到那几骑哨马先是远远地往营中窥探,之后逐渐凑近,往里射箭,甚至跃过濠沟,绕过拒马角。过了不多时,有二十余薛逆的骑兵带着旗帜从东面奔走了。
“看来,是个虚营啊。”鱼朝恩感慨道。
李倓皱眉道:“薛白绕道了,此事当尽快告知父皇,使凤翔早做准备。”
鱼朝恩目露思量,问道:“圣人已遣将来守九成宫,奴婢请建宁王亲自回去禀奏圣人,如何?”
九成宫墙高险固,只要兵力足够,李倓是能放心的,相比而言他更担心凤翔,遂答应下来。且他行事雷厉风行,竟是当日就点齐人马,一路疾驰,在当天夜里就赶到了凤翔城下。
城中守军自是不会开门放他们入城,鱼朝恩只得跟着李倓露宿了一晚,受尽了被蚊虫叮咬的苦楚。
好不容易捱到天明,他们觐见李亨,把在九成宫的遭遇禀明。
“看来是虚惊一场了。”李亨这几日也因思虑此事而没睡好,神态都显得有些疲惫,闻言方才舒了一口气。
李倓提醒道:“薛白偷袭凤翔之心不死,或有绕道来攻的可能。”
“朕既已提前知晓,他还如何偷袭?”李亨语气平淡,道:“此番多亏你警觉,去养养伤吧。”
李倓确实是受了不小的伤,得父亲关心,谢恩告退。
待他离开了,李亨才问道:“九成宫是怎么回事?”
鱼朝恩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奴婢斗胆进言,恳请陛下恕罪。”
“说,朕不怪你。”
“奴婢所见,建宁王似乎是在谎报军情,薛逆在城外的兵营其实是假的。他恐怕是想让陛下遣更多兵马由他统率,未料,圣人遣的是老奴,不能听他号令。”
李亨倏然站起,踱了两步,问道:“三郎身上的伤也是假的不成?”
鱼朝恩道:“若建宁王有伤在身,岂能快马颠簸跑回来而面不改色?”
关于李倓的野心,李亨已不是第一次听说了,眼中当即有了猜疑之色,转向李辅国,问道:“你觉得呢?”
李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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