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无奈。
刘秩的尸体倒在那,手里还掉落着那一纸文书,李琮看向那上面的印章,不由想,倘若有朝一日,在自己手中被薛白篡了祖宗留下的江山,何颜去见圣人?
不,他知道自己早晚能拿回权力,超越日益昏庸的李隆基,目前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薛白已然喝令禁军们把敢随刘秩作乱的官员们都拿下,宣告朝臣,此事必有幕后指使,他自会彻查。最后下令,登基大典继续。
鼓乐又起,李琮如同摆设一般,继续赏赐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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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从刘秩府中搜到的信件文书,此外还有这些,是协从官员的口供与证据。”
一系列的文书被摆在了薛白面前,他抬头看去,见是杜妗亲自送文书来。
“中书省那边看过吗?”
“没。”杜妗道,“直接给你过目的,我不知道颜真卿会如何反应。”
薛白拿起那些书信看了一会即明白过来,刘秩所为,幕后主使者却是房琯。
房琯是当世名臣,富有盛名,与刘秩一向深有往来,与颜真卿的交情也不错。这场大乱当中,房琯不顾安危,拔山涉水投奔李亨,其忠义显然也让李亨大为感动。据薛白所知,如今房琯已是李亨的宰相。
“若我是房琯,便不会怂恿刘秩公然闹事。”薛白沉吟道,“而会让他们暗中窜联,等待李亨大军到时,里应外合,攻下长安。”
“人家要的是人心。”杜妗道,“名义是他们最大的优势,自然要发挥到极致。先把我们贬为叛逆,也许他能不费吹灰之力收复长安呢。”
“打仗不是清谈,耍这种嘴皮功夫,何用?而且我们最不害怕舆论。”
薛白手握报纸,这才是他敢直接斩杀刘秩的原因。
杜妗道:“可你看这里,看房琯之意,李亨任命房琯为持节、招讨西京兼防御蒲潼两关兵马节度等使,似乎是这次东进的主帅。”
薛白也看到了,房琯确是在信上与刘秩这般说的,说自己不日便要率大军攻打长安,让刘秩放心大胆地宣扬圣旨。
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喃喃道:“怎么会?”
“你不信?”
“李亨为何会放着郭子仪、封常清、仆固怀恩等名将不用,反而点房琯为主帅?他历任文官,何时有打仗的经验?”
“伱担心是计?”
“嗯,万一李亨明面上以房琯为统帅,暗中却遣一大将绕道,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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