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又逢国家多难之际,往后同心协力、同舟共济,和和睦睦……”
在她身后,薛白早已睁开眼,看着她单薄的背影。
她这些言语十分幼稚,可他为稳定人心,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李亨谋逆一事,她还以为李亨的人马是在后面进城。
等她走得远了,他才喃喃道:“哪有什么血肉至亲?有的只是争权的仇敌。”
很快,薛白安心睡了过去。他知道,自己这宅院看似不设防,其实什么都逃不过杜妗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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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是上元夜。
虽处于战乱之中,可这个佳节对长安百姓太过重要,再加上圣人归朝,朝廷还是举行了小型的灯会。
既是安定人心,也是对城外敌军的震慑。
“咻——嘭——”
薛白是被爆炸声吵醒的,睁眼看去,见杜妗正坐在他榻上,转头看着窗外的烟花。外面的光照着她洁白的脖颈,勾勒出脸颊漂亮的弧度。
他还觉得困,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腿上,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脏兮兮的。”杜妗嫌弃地拍了拍他,“怎不去隔壁邻居处沐浴了再睡?”
“都听到了?”
“才没有。”杜妗道:“我说的是隔着街的杨玉瑶。你千辛万苦走这一趟,如愿将她带回来了?”
“吃醋了?”
“就吃醋,我这人小气,最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男人。”
薛白知道她紧张自己,笑了笑,没说话,他与杨玉瑶的关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并不对此多作解释。
可杜妗吃的并不止是隔着街的醋,隔壁的醋显然也吃到了,又问道:“你让那小丫头跟进屋里,可对她起了兴趣?”
“没有,我与她确认了兄妹关系。”
杜妗遂也躺下,俯在薛白耳边,咬了咬他的耳朵,小声道:“我信你才怪了。有些人表面上是姐弟,实际上骨肉相连。”
久未与薛白亲近,她一边吃醋,一边却又动了情,手往下探,很快便触到了他的骨头。
“不嫌我脏了?”
“早知道你心更脏,我几时嫌过?”
白皙修长的手指绕了个圈,她又低声问道:“你不就是喜欢假扮成皇孙,然后私下里偷偷碰她们?刺激是吗?”
“没必要。”薛白道,“会耽误实现我们的野心。”
“那你为何没让李隆基下旨昭告李亨谋反一事?”杜妗道,“我已经听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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