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信了一部分,问道:“李倓可有说他们的计划?”
“有。”李辅国道:“建宁王说,太子在广运潭附近藏了一批军器。”
一瞬间,李隆基脸色凝重了起来。
此事数年前李林甫便提过,称皇甫惟明入京时带了一批“披甲死士”,只是韦坚案查办了许多人,一直也没找到实证,李隆基遂当是捕风捉影。
“李琮如何来的军器?!”
“是薛白运过去的,据说他身边一直有陇右老兵,想必是收养他的人留下的部曲。”
这般一说,李隆基也感到有些事豁然开朗,当年裴冕案便有人指是薛白所为,却被那竖子蒙混过关,如今思来,确实可疑。
他却也未完全就信了李辅国,问道:“李倓为何与李亨说这些。”
“这……奴婢也不知,都是忠王转述的。”
李辅国挠了挠头,不太聪明的样子,他很容易被看出来是乡下人,但也因此反倒可信了几分。
好一会,他恍然大悟,道:“奴婢明白了!建宁王并不想支持太子,故意把这一切告诉忠王,怪不得奴婢能从十王宅顺利出来,原来是建宁王暗中放奴婢过来。”
李隆基招过陈玄礼,吩咐了几句,陈玄礼遂立即派人往大明宫去,同时命人去把李亨带来。
夜风把长安城内动静吹来,隐隐在耳边作响,长安城外的局势则更让人不安。这种情况下,李隆基的等待显得无比煎熬。
许久,陈玄礼回来,附耳禀道:“圣人,只怕大明宫不安全。”
李隆基毫不意外,微微冷哼道:“这便是朕的儿子,杨国忠镇住李琮了吗?”
“还未。”
“李亨来了吗?”
“回圣人,到了。”
李隆基已许久没有见到李亨这个儿子,没想到再次相见是在这样的处境之下。
但今夜,李亨已不是他的威胁,而是李琮的威胁。
“李琮心怀叵测,图谋不轨,朕希望你能去揭穿他,能做到吗?”李隆基问道,却并不说潼关大军战败之事。
“能!”
李亨咬了咬牙,沉声应道。
他被幽禁在十王宅,打探消息十分不易,还是安禄山叛乱之后,没有在意他,才使得他能稍微了解一些时事。待知薛白在洛阳活捉了安禄山,他的判断与李隆基一样,认为李琮兵谏已不可避免。
那么,若他还要争一争皇位,留给他的时间已经非常少了。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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