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势力,竟是一反往日的懦弱,拼着忤逆圣意也要保下他的养女。此事使得圣人与太子之间的关系紧张起来,为此,长安城暗中风波诡谲,圣人甚至秘调朔方军入朝,考虑起用安思顺。
他万万没想到,等来的不是任命状,而是一副铁镣……
“右相?!”
当昏暗的牢房中现出杨国忠的身影,安思顺从茅草堆中站起身,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你悄悄送给安禄山的信件,被找到了。”杨国忠随手把一封信件丢进牢中,“哦,潼关外拿到的。”
“这是栽赃,如此浅显的伎俩,右相还能看不出来吗?!”
“不重要。”杨国忠道:“我今日来,是为你送行的,另外问问你有何遗言要交代。”
“何意?你还真敢杀我不成?”
“非是我要杀你,而是圣人要杀你。”
安思顺摇头大笑,根本不相信。
“右相可知,我不久前还入宫与圣人探讨关中形势,讨论哥舒翰或有妄称图谶、交构东宫、指斥乘舆之大罪。如今哥舒翰便恶人先告状,欲诬陷于我,圣人岂会相信?”
他怒气上涌,大吼道:“哥舒翰才是要叛乱的那个!他岂敢冤我?!岂敢冤我?!”
听到那个熟悉的罪名,杨国忠也笑了笑,招手让人拿了案几、座垫、酒菜过来,隔着栅栏,与安思顺对饮而谈。
这举动让安思顺心凉了半截,沉默了许久,饮着酒,目带思量。
“进了这死牢还能出来的,我平生记得的只有两人,可惜,你不是薛白。”杨国忠道:“不必多想了,不管你招不招,你必定要死。”
“为何?”
“你选了一条错的路,手握兵权,却只知道向圣人表忠心。高仙芝难道是因为不忠而死吗?这都想不明白,你不死,谁死?”
安思顺先是一愣,之后有了片刻的呆滞,猛然醒悟过来。
直到身陷囹圄,他才从杨国忠这句话里懂得了自己为何陷入死地。
自从安禄山叛乱,高仙芝弃守洛阳。圣人心里就埋了钉子,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信任他们这些胡将了。然而,圣人环顾一看,能用的只有胡将,遂只能捏着鼻子继续用他们。
甚至不仅是胡将,只要是有可能威胁到天子地位之人,都会受到猜忌。毕竟早在天宝五载开始,那“妄称图谶”的罪名就一直没断过。
猜忌已经不可能消除,表忠心没有用。反而是像安禄山那样起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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