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卡去查。”
“昨日运粮来的是谁?”
“……”
吉温连忙开口辩解,表明自己绝不可能勾结王忠嗣,可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臭味反而冒犯到了别人。
“吉温!你果然是杨国忠派来的奸细!”
“我不是,府君听我解释。”
“鸡舌瘟,我早看你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吵吵嚷嚷中,众人没有留意到有个人正在努力缩着身体,躲到了安守忠、安庆绪的身后,那是杨齐宣,正低着头,以鬼鬼祟祟的眼神瞥向吉温。
他这紧张的样子若是被谁看到了,难免要心生怀疑。可这帐里谋臣如云、猛将如雨,根本没人正眼瞧他。
“不是我!”
吉温一辈子冤枉别人,此时被冤枉得大急不已,干脆一把在安禄山面前跪下来,嚷道:“府君,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我真的没有勾结王难得。”
安禄山与他感情很深厚,见他神情挚诚,不像作伪,不由疑惑起来。
然而,很快便有士卒回来禀报,王难得的云中军就是持着运粮的军令,跟着吉温的队伍到的石岭关。
“什么?”
吉温不可置信,呆若木鸡。
他猜测着怎么回事,然后一指武令珣,喊道:“伱找人做了伪证,别以为我不知!府君身边也有奸臣啊!”
“插皮,我冤枉你做甚?”
杨齐宣听着这样的对话愣了愣,没想到吉温竟是这样猜测的。再一想,吉温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想到的、看到的自然也是如此了。
他既觉松一口气,又觉愧对吉温。
“不对。”吉温忽然惊呼。
杨齐宣一颗心当即被提了起来,偷眼瞧去,吉温已扭过脖子向他这边看过来了。两人对视一眼,他想躲,已来不及了,吉温张大了嘴就喊。
“是……唔!”
一个士卒已一把捂住吉温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杨齐宣方才没留意到下的什么命令,一颗心脏忐忑不安,腋下冷汗直流。等了一会,却见那士卒满手是血,奔了回来。
“府君请看。”
众人目光看去,那士卒血掌摊开,一颗心脏便被展示在他们面前,竟还有些微微跳动的样子。
“哈哈哈。”安禄山又显出了那憨态可掬的笑容,问道:“你们说,吉温这颗心,忠是不忠?”
杨齐宣骇然欲死,眼前一黑,险些没摔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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