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山骨子里对身世的自卑,他讨厌诗,也讨厌李白、崔颢,还有薛白。
早晚有一日,他要世人知道那个所谓的“杂胡”比所有人都高贵!
若不造反,他自然能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与安稳,为何要忍着病痛去辛苦拼搏。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自卑与不甘。
“诗就那般好吗?比你的脑袋还要重要?!”
王威古忽然听到这样的暴喝,不明白安禄山为何如此发怒,坦白应道:“诗当然好,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诗是我们所思所想……”
“杀了他!”安禄山吼道。
当即有一队士卒上前,摁住还有些迷茫的王威古,将人拖了下去。
过了一会,他们捧着一个托盘上前,盘上盛着王威古的人头,表情惊惧而潦草,终于不再附庸风雅了。
安庆绪见此一幕,能够感受到安禄山心中澎湃的造反意愿,正是这种想要杀破大唐虚伪盛世的决心,让河北男儿们心甘情愿追随他。
然而,等堂中那剧烈的呼吸声渐轻下去,安禄山哼唧了两声,又道:“收拾干净,别让朝廷知晓了。”
“喏。”
安庆绪觉得阿爷就像是一头在栅栏里拼命拱地、想要把肥胖的身体藏起来的猪,但怎么可能藏得住,最好的办法就是冲破栅栏。
他出了大堂,很快就去找到平洌。
“看到了?王威古的人头。”
“是。”平洌道,“有个坏消息……我派去太原的人没有回来,与城外接应的人断了联系。”
“这是什么意思?”
“有可能是,太原尹杨光翙见了崔颢,扣下了我们的人。”
“哈?”安庆绪不太相信这种可能,道:“杨国忠手下的废物,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
平洌没有见过杨光翙,只听说过其人的各种风评,感到杨光翙的反应与风评不符,心中有些忧虑,道:“就怕他不像我们以为的那么废物。”
安庆绪闻言,眼神亦凝重了些,开始正视杨光翙。
正在此时,平洌手下有人回来禀报,道:“太原尹杨光翙递信来了。”
“警告我们?”
平洌与安庆绪对视一眼,皆有些如临大敌的模样,之后,平洌先拆开信,扫了两眼之后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把信递给了安庆绪。
“二郎看看吧。”
“怎么?他比我预想的还放肆?”
安庆绪说着,目光落在那字里行间,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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