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残部逃出去吧?”
严庄下意识地往东面的雁门山方向看了一眼,因昨夜里其实是有一队人逃入险峻的山地间了。可他脸上却显出笃定自若的笑容,道:“没有。”
平洌点点头,强调了安禄山的意思,道:“府君还没有做好举兵的准备,这次是河东节度使韩休琳疏于防备,使契丹人占据了雁门关。幸而府君及时赶来,驱退了契丹人。”
“放心吧。”
严庄应着,转头与高尚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对安禄山这小心提防朝廷起疑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
高尚嘴角甚至泛起一丝讥诮之意,道:“整个范阳都支持府君举兵,一呼百应,还需要什么准备?”
“是啊。”严庄揽过平洌的肩,感慨道:“依我看,府君太高估唐廷了。你我当年也曾赴长安应试,见过唾壶杨国忠,这样的人也能当宰相,府君对长安何惧之有?”
“我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可得说服府君才行,今日我只管带话。”平洌道:“范阳递来了消息,府君问你们如何处置。”
安禄山麾下自然还有许多别的谋士,需要特意来问严庄、高尚二人,可见这桩事颇重要。
“先说一个好消息。”平洌道,“圣人下了召,加衔府君为尚书左仆射,留镇范阳。”
这当然是个莫大的恩宠,李隆基表达了对安禄山的信任。
然而,这种怀柔没有换来严庄、高尚的感激,也没有打消他们造反的念头,换来的只是更多的讥诮。
“果然。”高尚道,“皇帝老儿还是害怕府君。”
“想召又不敢召,徒增笑柄罢了。”
都说当今圣人英明神武,可这位圣人分明心存猜疑却还要装作无比信任的心思已被他们看得明明白白,自然只有鄙夷。
嘲笑了一番之后,高尚道:“虽说加了个不值钱的官职,可府君还是得去太原的。”
“不错,旨意到时,府君早已经动身了。”严庄道,“否则朝堂上岂非要弹劾府君拥兵自重?”
两人显然是对河东志在必得,这次哪怕失去朝廷的信任,也要强取河东。
平洌一听就明白了,道:“我会将你们的意思转达给府君。”
“这不仅是我们的意思,也是整个河东的意思。”
“对了,还有一事。”平洌道,“朝廷出了任命,迁薛白为常山郡太守。”
“谁?”
高尚很敏感,下意识地警觉起来,像是一只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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