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卿大夫共饬国典,论时令,以待来岁之宜。
这是国家一等一的大事。
“圣人,司天少监来了。”
“召。”
李隆基近来染了些许风寒,主要是鼻塞,头很沉,昏昏欲睡的。到了他这个年纪,头疼脑热若处置不好是可能殃及性命的,也是一等一的大事。
不多时,司天少监瞿昙步入殿中,他年岁很老了,一身朴素的道袍,脸色有些忧心忡忡。
“圣人,老臣连日来夜观天象,恐来年关中将有大涝啊。”
李隆基一听便皱了眉。
前些年各道都有旱情,他在骊山遇刺那一年,便曾亲自求雨。久旱之后遇到大涝,乃是最烦人之事。
听着瞿昙慢吞吞地说了一会,李隆基终于开口,问道:“来年未来,卿如何知晓来年会有大涝啊?”
“老臣别无所长,唯擅天文……咳咳咳咳。”瞿昙说着,忽然咳了几声。
李隆基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更加紧锁了。
高力士见了,明白圣人这是担心元气被瞿昙所沾去了,连忙开口道:“瞿少监,献了时令,且去歇息吧。”
“老臣遵旨。”
瞿昙才退下,便有宦官来报,杨国忠求见。
李隆基今日疲乏,原本不愿再见臣子,但想到杨国忠体魄强壮,也许元气充沛,还是下令召见。心想着,反正杨国忠最是体贴,该不会跑来说些让他烦心的事。
果然。
“臣方才见瞿昙离开时接连叹气,不知是否因臣有国事未处置好?”
“他夜观天象,认为来年有大涝啊。”
杨国忠道:“瞿昙?圣人不必忧虑,他算卦从来都是不准的。”
“不准?”李隆基来了兴趣,问道:“如何个不准?”
“据臣所知,瞿昙曾私下为朝中官员家眷把喜脉。生男生女,他掐指一算,算对与算错者,各占半数。”
高力士问道:“如此说来,他所言大涝一事,亦是虚惊一场?”
杨国忠笃定道:“这等伎俩,臣在市井间见得多了。无非是逮着人便称有血光之灾,再给出化解的办法,倘若平安无事,便是他的功劳,倘若真发生了,便是给他的钱不够,未能完全化解。”
“哈哈哈。”
李隆基难得开怀笑了几声,认为自己没看错杨国忠。
然而,开口没说两句话,杨国忠就拂逆了他的心思。
“臣以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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